“谢圣上!”听到许昭平改了主意,梁宇明舒了一口气,与圣上言,大师讲琼诗会见到鬼,不过是琼诗小时候爱看志怪,自己寻了道人吓她。至于盲,不过是当时的戏言,谁知竟成了谶言,梁宇明叹了口气,“那刘大人呢?”
“不变,流放!”许昭平瞥了三人一眼,瞧着外面天已是黑了,便道,“梁太傅,刑部尚书,你们先下去吧!来人把刘江拖下去!”
看着刘江被拖下去,梁宇明微微叹惋,刘将军戎马半生,竟是这般下场,不忍再观,立即与刑部尚书并行了跪礼,“臣告退!”
“退下吧!”许昭平见偏殿空了,立刻起身转到了墙后,墙后布着两张椅子,梁琼诗与刘薄熙都坐着,且手中都捧着热茶。
见君王来了。刘薄熙立刻把茶杯放到一侧的桌案上,跪到了地上,“圣上!薄熙知错了。求圣上放过薄熙的爹爹!”
许昭平瞧着泪痕未干的刘薄熙,没有答话,只是问道,“还想封妃吗?”
“……”听到许昭平问封妃,刘薄熙低着头,想了半晌,“圣上还是派薄熙去守皇陵吧……”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改过口!做了这么多年的宫人,竟是还没学会自称奴。”许昭平瞧着刘薄熙的脸,一晃神,虽说着实烦人了些,这丫头却是自己在宫中除了大太监外待自己最好的人。
“那是因薄熙从未想过只做一个宫人。”刘薄熙规规矩矩的给许昭平行了个礼,“薄熙在倒夜香的时候想了个不该想的事。薄熙究竟有没有爱慕过圣上!薄熙曾告与爹爹,薄熙想要的只是名分,直到昨日,薄熙才懂薄熙想要的是圣上的宠自己爱慕着一个重臣家的女儿,还与她定下了七年之约,还说那女儿不似寻常女儿家,偏爱做些出格的事。”
七年之约?没想到刘姑姑竟是与君王还有这么一出,梁琼诗握茶杯的手有些僵了,她要添姐妹了吗?
听到七年之约,许昭平也有些僵了,言语间已是有些惆怅了,“与寡人定约那人怕是已经忘却了那个七年之约。”
“是吗?可直至昨日,薄熙还以为圣上所言说的约定是与薄熙的。”刘薄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薄熙记得圣上那时说得是这个香囊在谁手中,谁便是圣上命定的帝后。”
“此物怎会在你手上?”许昭平凝视着刘薄熙手上的物件,她少时明明把此物转给了梁家长女,托她带给琼诗,怎会落她的手上?
“梁姐姐曾说,圣上以此物为信,许以后位!本是给她的,可她觉得她配不上,便给了薄熙,让薄熙归府寻爹爹助圣上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