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君清按住眉心,不知她知不知道,“不合礼俗。”语气颇有无奈。
“啥不合礼俗?”邓筠溪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不过发现他站在欢溪院门外不进半步时,她也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强迫人家,“那你在这稍待片刻吧。”
转身进了去,邓筠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在化妆台上拿起玉佩就去到原来的地方,将青玉莲华玉佩递到他手上,邓筠溪好奇的问,“这玉佩是什么来头啊,我瞧你对它蛮上心的。”
隋君清将玉佩放在手里捏了捏,触觉冰凉,冷硬得不带感情。他低着眼睑将玉佩别好在腰带上,漫不经心回复,“祖传。”
邓筠溪哦了一声,不深究玉佩的话题,“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千万不能忘记。”
闻言隋君清挑了下眉梢。
“你要敢忘记了你就摊上大事了你知不知道。”她叉着腰,严肃道。
“……”
夜深,隋君清在书房处理着文书,又将之前的线索给整理好。
灵西县的贪污,逐层往最上处,指向的是平王,现在处于皇位争夺的紧张期,平王大量敛财,不知其用武之地。灵西县刺杀,两路人,一方是平王派出的杀手,一方是十二曲峰的土匪,灵西县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平王又与紫苏城城主柳白门关系密切。
白石溪百蛇浮水,最为明显的幕后人也是平王。白石溪发起人是靖王,出了事自然由靖王承担。那么,现场遗留的开口镯是谁的,镯子似乎是真空的,里面放进好几个细小的铃铛,摇晃时,会发出清脆的铛铛声。
隋君清执笔的手一顿,清脆的铛铛声,他忽然想到紫苏城,那次恰好赶上胡尔雅族的民族节日,可见的是,女子脚上都带有脚饰,走起路来总会带上一阵清音。
“裴绝,上次叫你调查柳白门,调查得如何了?”隋君清将笔搁下,问道。
裴绝将手覆在前,面色凝重道,“柳白门与平王果然是里应外合的关系,平王从中抽财,将之转到柳白门处,只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就是这些大量钱财不知是怎么转移的,消失的很快,属下曾亲自去城主府探查过,却也没发现什么密道。”
隋君清眉宇一蹙。
“这些账本我已经吩咐人抄录了一份,我在城主府埋伏的时候,曾有几次看到柳白门在书房里写书信,不过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寄送出去的,属下想拦截都不得,但是有一天,他正提笔写信的时候,似乎是来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他便搁下笔,胡乱推了一下书将他正写的信纸给遮住。属下这才得次机会去窥看,但发现他只是写了寥寥几字。”说到此处,裴绝顿了下。
“他写的是:‘柳燕聆,她’……”
许久没听到“柳燕聆”这名,隋君清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大人,属下有个大胆的猜测,既然琼雯公主是平王带回的,而柳燕聆又不知去向,柳白门这会儿又在与平王通信的纸上提到柳燕聆,你说着琼雯公主会不会是……”裴绝咬着牙,意有所指道。
隋君清微带疲意的捏起鼻梁骨,“倘若柳燕聆是琼雯公主,那么柳白门不止是平王的帮凶那么简单,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能耐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