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赵恕反对。
“哦?”夏珂筠挑眉冷笑,“赵将军是要违抗朕的命令?”
赵恕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痛心疾首道:“陛下莫要固执己见,这是战场,非同儿戏!”
她便扬了扬眉,一拂袖,红色的宽袖拂出一阵风,还带着身上的红梅香:“那朕问你,为何三年前平王突然弹劾顾长烟为何现在受平王之命出现在这里你若知道,便可循着他们之间的嫌隙,一一击破,赵将军,你可以吗?”
顾长烟的三年是个谜,赵恕怎会知晓?
夏珂筠这才故作老成,语重心长地说道:“朕虽不懂行军作战,可权力博弈我比你懂,顾长烟在浮屠山坳,我就不会出事,封彧暂时离不开新安都,赵将军只需要安心地扫光陈林的十万军队,接下来的事朕自有安排,只要留下顾长烟,别人,悉听尊便!”
军帐内一片静默,赵恕竟被夏珂筠说得无颜以对。
她似乎很了解新安都的权力游戏,更了解封彧和顾长烟。
末了,夏珂筠才加一句:“我在浮屠山坳,南泽驻军不敢轻易突袭,能为赵将军解决后顾之忧。”
赵恕许久没说话,沉思良久,方才长长叹一口气,朝着夏珂筠深深鞠了个躬。
不说,便是默认了。
夏珂筠一转身,无人看见她脸上胜利和喜悦的光芒。
长烟,那三年我无法去南泽找你,现在,在莽苍原,你若身不由己,那就由我来找你,好吗?
如果莽苍原被大夏拿下,你若回不去新安都,我就把你带回大夏,这样,就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所以,我既不会让你赢,更不会让你走!
浮屠山坳的驻军已经打通了远离夏军视线的小路,小路虽然离南泽十万援军较远,可至少给了他们粮草的希望。
没有赵恕预测的突袭,好似顾长烟的回归对浮屠山坳并没有什么影响。这种不变让赵恕觉得心惊。
不可能,顾长烟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回来,她一定在预谋着什么。
浮屠山坳里,顾长烟坐在军帐中同于哈交代去新安都接顾母和顾长泽的事情,张哼从外头走了进来。
这几日虽然依旧食不果腹,可驻军的气势却空前高涨。
“顾将军,路已经打通,我已经派人去和援军会面,相信不日就能得到粮草!”
顾长烟点点头,虽面色清冷,倒也并不让人觉得拒之千里:“那就好,等到粮草充盈,我们就可以开始和夏军作战,今年冬天格外寒凉,我想来年的春天一定会更加漂亮。”
“那是自然。”张哼笑答,“三年不见将军,您是愈发沉着稳重,让我等惭愧不已。”
“说笑了,这些年还是靠着两位将军的。”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