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轻笑了声,笑声像是从喉间溢出来一般。他大概也才醒来没多久,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沙哑,很是性感。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上,使得白恬都无心去听他说的话。
“早上好。”
他又微微直起身,他的唇就挨在她的唇畔。再偏过去一些,两个人的嘴唇就要相贴。
还未有下一步的动作,面前的人儿却忽然挣扎着伸出双手捂着他的嘴。
他也不恼,似乎今天的他格外的有耐心。腾出一只手来捉住她的小手,在她掌心温柔地落下一吻,问她:“怎么了?”
“不行。”她说得正经,偏偏脸上早已染了红晕,没有一点说服力。
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不行什么?”
单手轻松地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这样?”
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又啄了啄她。他唇下的唇是甜甜的,他掌下的腰是软软的。红晕从小姑娘的脸颊一直漫延到耳后,娇羞的模样。
要出事。
他把白恬从洗手台上抱下来,看着她傻愣愣地站着,“还不跑?”
她这才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
程景行站在门内看着她逃跑的身影,无奈又好笑:“真是傻白甜。”
奶奶出门去找牌友打牌,这是她的一项日常活动。家里只剩下白恬和程景行,此刻两人正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喝粥。
白恬抱着碗却不喝,脑袋都快要低到碗里去了。和她隔了一张桌子的程景行倒是自在,他没皮没脸惯了,哪有什么害羞,乐呵都来不及。
他屈起食指轻叩桌面,提醒白恬回神。“等着我喂你?”他的语气不是平常的不正经,有点严肃正经的意味。
白恬乖乖拿起勺子喝粥。
中间程景行接了个电话,屋子里很安静可以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对方似乎很着急,背景音也很杂,乱哄哄的像是在人群里。
白恬明显地察觉到本来心情尚好的程景行,瞬时有些沉默。白恬偷瞄了他一眼,本来还半吊着嘴角流里流气的,此时却没什么表情。
程景行听着电话,仍是在一口一口悠哉地喝着粥,教养良好,不发出一丁点声儿。一度让对方认为根本没人在听电话的时候,这才轻描淡写地应一句:“在听。”
直到电话的最后,他放下勺子,语气里这才明显有了起伏:“没理都要争三分,得理为什么要饶人”
说到这他嗤笑一声,“看着认识的份上我就不帮着砍你两刀了,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