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简看着他手里有两个饭盒,说:“我不知道晓霜能不能吃饭。”
“不能。”戚宁安很干脆地说。
严简说:“那怎么有两个饭盒?”
“我也没吃。”
严简明白过来,笑着说:“那去办公室吧。”
戚宁安点点头,提着饭盒去了这一楼的护士站,护士站只有两个护士在值班,其他的都去吃饭了,戚宁安说:“借地方吃个饭。”
两个护士看见戚宁安,先是脸上一喜,又瞥见跟他一起的严简,露出诧异之色:“哦,坐吧。”两个护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戚宁安没注意到对方的意外之色,找了个空座坐下来:“在这里吃吧,不下楼了,体谅残障人士。”
严简知道他取笑自己:“我下周就拆石膏。”
“不要急,谨遵医嘱。”戚宁安将袋子打开,里面的汤拿出来,放到严简面前,又替她掰开了筷子。
严简笑着说:“我自己来吧,手没残。”
戚宁安看她一眼:“童言无忌。”
严简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跟他熟了之后才发现,其实这人也不总是那么严肃的:“哪有像我这么大龄的儿童?”
戚宁安说:“我是儿科大夫,我的病人都是儿童。”
严简斜眼看着他,自己好像不是他的病人吧,不过也懒得跟他争了,姑且就当一回大龄儿童吧。
两个值班的护士听见他们的对话,这在她们耳中近乎于调情了,都仿佛见了鬼似的,这是戚宁安吗?别不是有人魂穿他了吧,他平时是对女医生、女护士和女病人连一个额外的眼神都不给的。
吃饭的时候,戚宁安问起了周晓霜的事,严简说了一下,戚宁安说:“回头我让心理科的同事帮她做一下心理干预。”
严简感激地说:“好,谢谢啊!”说完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戚宁安说:“为什么叹气?”
严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你说她回去后,要是病情不稳定,她家人会不会把她当累赘”这是当今社会上存在的普遍现象,女性受害者不仅不能得到同情,反而会遭受到非议和歧视。
戚宁安沉默了片刻,说:“换个环境应该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