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简这边的亲戚很少,奶奶那边没几个亲戚,父母那边也就只请了他们一家子,至于叔伯舅姨们都没请,严简没认祖归宗,和那些亲戚们都没相认,虽然她父母觉得应该请,严简打算婚礼从简,就不想麻烦太多人了。嘉伟也出院来参加婚礼了,当然待产的二姐没回来。再有就是严简办公室的同事了,还有已经升职了的陈伟虎一家。
八点不到,大家正在吃汤圆,楼下就热闹起来了,迎亲队伍到了,这也来得太早了点。屋里的人忙成一团,年纪大的女人让严简哭两声,严简笑呵呵的,哭不出来,为什么要哭呢,嫁给自己最爱的人,难道不该笑吗?而且她也并没有和家人分开,结婚后依然和奶奶住在一起,就跟他们结婚前一样,无非就是换套房子继续一起生活,所以她完全没有半分离别的伤感,反而有结婚的兴奋。
严简坐在床上叮嘱送嫁的姐妹们:“你们悠着点啊,我们家没钱,不许太为难我老公!”
欧卉笑嘻嘻地说:“啧啧啧,还没嫁过去胳膊就往外拐了。”
“那当然,他的工资卡早就上交给了,他掏的所有红包都是我们家的财产。”严简笑嘻嘻地说。
“哦哟,秀恩爱吧!那就更要多要点红包才行。”欧卉说。
严简坐在床上,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动静,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戚宁安穿西装的样子可帅了,可他平时几乎不穿,上次拍婚纱照的时候天太热,只穿了一小会儿,真是帅得人合不拢腿,她都没看够呢,今天终于可以饱眼福了。
戚宁安破五关斩六将,连过数道关卡,终于突围到了卧室里,严简穿着雪白的婚纱坐在床上,像一朵怒放的圣洁白莲。严简看着身着熨帖西装的戚宁安,顿时眼睛一亮,太帅了,宽肩细腰大长腿,什么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翩翩君子等词汇放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戚宁安捧着花含笑走过来:“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欧卉嚷嚷着说:“先找鞋子啊,没鞋子不能出门。”
戚宁安便和迎亲团一起找严简的鞋子,一群人在屋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着严简的鞋子,鞋子被欧卉缠在了她腿上,藏在裙子下面,在屋里自然是找不到的。戚宁安只得朝老婆求救:“老婆,你的鞋子呢?”
严简朝欧卉腿部方向使了个眼色,被纪谦益看到了:“鞋子肯定被伴娘藏起来了,我们要搜身。”
欧卉抱着胸,缩着身子,笑着嚷嚷:“不在我身上,你们这是耍流氓!”一边说一边往外跑。
纪谦益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抬手一摸:“你腿上这是什么?自己拿出来吧,不拿我就要动手了。”他也不掀裙子,只是用手按住她腿上,隔着布料,明显就是个鞋子的形状。迎亲团的人都哄笑起来。
欧卉怕人真掀她裙子,只能自己将鞋子给取下来,纪谦益取笑他:“你这招也太没有新意了,跟抖音上学来的吧。”
欧卉不甘示弱地回嘴:“那你们为什么还找不到,还不是严简告诉你们的。”
纪谦益说:“那是我们绅士,不耍流氓,不然早就找到了。哥,鞋子给你,赶紧给嫂子穿上。”
戚宁安拿过红色的高跟鞋,替严简穿上,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按习俗,新娘出嫁是要哥哥弟弟送出门的,但是嘉伟身体不好,没办法背严简,所以就由戚宁安抱着下了楼。
先去了装饰一新的新家,给长辈们敬了茶,收了改口红包,然后再去酒店举行婚礼。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多,正好十桌,但是气氛很好,纪谦益简直就是个活宝,又唱又跳的,把气氛炒到了高潮,整个婚礼过程都很热闹,和乐融融。
新人开始挨桌给宾客们敬酒,大喜之日,新人总免不了要被灌酒,还好严简的同事都是待命状态,不能喝酒,免去了戚宁安不少烦恼,否则这帮人闹起来绝对够他喝一壶的。纵使这样,戚宁安还是被灌得有点醉了,他酒量本来就不好,这么多桌客人,挨桌敬下去,也还是要喝一些的,好在没有醉得不省人事。
婚宴结束之后,宾客们都陆续散去了,纪谦益将新人送回到戚宁安原本就在酒店订住的房间里休息,等酒醒了再回去。周围的人都散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严简和戚宁安,严简踢掉了高跟鞋,看着躺在床上的戚宁安,他还穿着西装,虽然眼睛闭着,依然帅得一塌糊涂,严简用手支着下巴,居高临下欣赏着他的睡颜,心底直冒欢喜的泡泡。
她用手指描摹着戚宁安的眉毛、眼帘、鼻梁、唇形,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这个人以后就是自己的了,真是赚到了,忍不住亲了又亲。戚宁安觉得脸上有点痒,下意识地伸手拂开她的骚扰。严简捏着他俊挺的鼻梁,在他耳边说:“老公,你不是嚷嚷着要洞房吗”
戚宁安闻言,努力掀开眼皮:“对,洞房!”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要解自己的衣领,然后没到两秒,那只手就掉下去了,醉得太厉害了,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和思想了。
严简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不是我不让,是你自己不愿意啊。”她抬手替他解开了领带和衬衣扣子,又努力将她的西装外套扒掉,然后脱了自己身上的礼服,拉上被子,一起钻进了被窝,抱着他温暖的躯体安心入睡。今天起得太早,又穿着高跟鞋闹腾了大半天,她也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