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这一病,竟是连叶鸢都惊动了?若无紧要事,叶鸢是绝不会离了国主身侧的,且刚刚叶鸢进去便将自己支了出来,难不成,这二人之间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抬手敲了敲门,“婶婶。”
屋内叶鸢一听牧倾雪的声音,便想起刚才她抱着安凉那幕,扭头坏笑着看着安凉,一看她这表情,安凉俏脸一红,忙别过脸去。
叶鸢偷笑两声,起身给牧倾雪开了门。
“进来吧。”
一进屋,便看见床边放着一盆水,皱了皱眉。
“可感觉好些了?”
“劳将军记挂,好多了。”安凉点了点头,眼看着牧倾雪将手探进被子里,触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咳……嗯……”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
“也是稀奇,从未见过有人病成那样,不施针,不喂药,只一盆热水,便可无恙了。”说话间,目光频频扫向二人。
听牧倾雪这话里有话,安凉与叶鸢对视一眼。
“可不是,亏了云芮医术高明,知道将几处紧要的穴位暖一暖,激得她能自己发热。”叶鸢笑着接了茬。
牧倾雪眯了眯眼睛,微微一笑,颔首称是。
“对了倾雪,一会我便回宫了,明日挑几个机灵的侍从送过来,不过今晚,就要辛苦你照看一下她了。”
“婶婶,不必劳烦将军,不是有云芮在吗。”安凉一皱眉。
叶鸢抿嘴一笑,“我看她挺会照顾人的,就让她照看着吧。”
“我……”牧倾雪俏脸一红,“我……我才不会照顾人呢,让云芮看着。”
又待了一会,看了看天色,嘱了云芮好生看护着,叶鸢才放心回宫。
晚上,天侑做好饭菜,还特意煮了一大锅姜汤,盯着安凉喝了两大碗,才放过她。
夜里,牧倾雪睡醒一觉,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天侑不在,不用想都知道她去了哪。
揉了揉额头,想了想,穿衣起身,往安凉卧房走去。
在院内站了会,听了听屋内没什么动静,想敲敲门,又怕打扰了安凉休息,干脆推门而入。
一进屋,牧倾雪便愣了,不说这云芮早已睡倒在桌旁,那安凉,本该在床上休息,此刻却是坐在火炉旁,边烤火,边看书。
再往床上看去,天侑正呼呼睡着。
诶嘿!
“这两个家伙。”无奈的嗔了一句,走过去想将云芮叫醒。
安凉起身拦住了她,小声开口,“她今日累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