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看样子,这几日确实累坏了,竟然睡的这么熟。
轻叹一声,抬手想要帮安凉解了衣扣,顿时回想起上次偷甲片的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一边打量着安凉的表情,一边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解开她的外衣,好不容易解了衣扣,稍一拉扯,却又一脸骇然,猛然收回了手!
兀自惊讶了许久,眨了眨眼睛,稳了稳心神,再次伸手,扯开了安凉的衣领。
手上一抖,又扯开了几分。
就见安凉脖颈上满是一道道狰狞的肉痂凸痕,一路蔓延到锁骨,这伤痕有深有浅,有粗有细,杂乱交错。
牧倾雪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眼,面色一沉,抬手摸了摸,咽了咽口水。
伤痕,自己也见过不少,可这样的伤痕,却是第一次见到!
抚着安凉颈间的一道伤痕,一路摸到锁骨,面色越发难看了。
这痕迹,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用手,生生的……抓出来的……!
目光落在安凉的侧脸上,心中竟是莫名一痛!
“你怎么,老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本该熟睡的安凉突然轻笑一声,勉强睁开眼睛,一脸倦意的看了看牧倾雪。
牧倾雪一怔,忙收了手,侧过身子,这安凉,什么时候醒的!?
安凉笑着坐起身子,一低头,看见大开的衣领,忙紧了紧领口,略感好笑的看着牧倾雪的侧脸。
“谁……谁老干偷鸡摸狗的事了!”牧倾雪老脸一红。
“那上次……”安凉张口就来,却见牧倾雪飞来一记眼刀。
“好好好,没有上次。”讪讪一笑。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伤……”不情愿的解释了一句。
安凉闻言一阵欣喜,“不碍事,只是擦破了一层皮,已经处理过了。”
“我说的是……这边……”眼神示意安凉左侧肩头。
安凉一愣,抬手碰了碰,一脸笑意。
“伤的重吗?”略带关切的眼神。
“不碍事。”安凉轻笑着摇了摇头。
牧倾雪眉头一皱,“让我看看。”
说着,不由分说的便伸手去扯她的衣领。
“真的没事……”安凉刚要阻拦,就见牧倾雪动作一滞,一脸正色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低头一瞧,顿时了然。
“这是……谁伤的?”
安凉笑了笑,“战场上,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