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朋友,最近有点事,来找他……”
“很亲厚的朋友?”
小诤摊手:“可不是……”
“那她们哪?”
“都是都是……”
貔貅点头,伸手豪迈地打了个响指:“来啊,给我把这三个捆喽!!”
话音刚落闪电般冒出一群粗膀圆腰的汉子,不由分说制住了三人。小诤急道:“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呀!我是来找小竹的!”
“就是这个小竹,啊……”貔貅从怀里摸出自己镶金描银的小算盘飞速拨弄一番:“小竹上个月偷了我的银两脚底抹油连个鬼影都找不着了,这利滚利的,不从你们这些个‘亲厚朋友’身上榨出来,叫我平白吃这哑巴亏么,啊?”
归迟见汉子的手箍住了折弥的胳膊,也不管了,又是一口咬上去。那汉子岿然不动,归迟疑惑地溜圆眼睛朝上看,只见汉子炫耀一般耸了耸胸前的肌肉……于是归迟默了。
“掌柜的,您不能这么算啊,我们三个----”
“我们三个留下来给你当伙计,你包我们食宿以及性命安危----想来这一点并不难。等欠的债还清了,我们去留随意,掌柜的你看怎样?”
貔貅眯眼打量折弥半晌,拍桌:“爽快!”
归迟说要吃饭,貔貅擤了擤鼻涕:“明儿上工,明儿再管你们的饭,至于住嘛,我不计较多这一晚,带他们下去吧。”
他大手一挥,归迟瘪起了嘴。
她埋怨地撞小诤:“你这什么朋友啊?干的好事!”
小诤从袖管里摸出两个馒头,递给归迟一个,剩下一个给折弥:“顺手从桌上捞的……”一个馒头就把归迟灭了口,折弥却摇头,推回给小诤,小诤把裤腰紧了紧,又塞给了归迟。
归迟和折弥被安排着整理打扫楼上的厢房,小诤搭着毛巾在楼下跑堂。天刚蒙蒙亮就是一声号角,后院屋门哐当作响,人影攒动。归迟揉着眼睛跟着小诤折弥一头扎进人堆,貔貅容光焕发地抱胸训话,说的什么归迟一句都没往脑子里去。散了队,伙计们各自奔赴自己的岗位,归迟梦游般往柴房摸去。貔貅眼明手快挡在她跟前,三角眼硬是撑成了铜铃:“你,还有你”他戳着归迟的肩膀把她往后推:“去打扫二楼的厢房,务必做到纤尘不染光可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