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的眉毛又黑又长,倒是给他清俊阴柔的脸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他夺下锈剑,说了句不知悔改拔腿就走。
凤幼无所谓地拿指腹去擦嘴角,正碰到裂口,“咝”了声,就听归迟好奇道:“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啊……”
凤幼目露凶光:“小胖妞你让我打几个巴掌解解恨吧!”
归迟迅速护住自己的脸:“我又不是开巴掌店的……”
凤幼朗声大笑,笑罢闪电般出手,捏着归迟的脸皮晃来晃去道:“一点都不可爱!”
归迟踹了她一脚,凤幼慢慢松开手:“这恩怨啊……”她托着下巴做出思索状,然后道:“说来简单,我睡了他的女人而已。”
归迟立即兴趣缺缺,凤幼巴着她的胳膊道:“别这样呀,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和他那一战,惊天地泣鬼神的很!最后他的剑被我击落,气地他几十年没和我说过话,哎,哎”,她不顾归迟满脸的嫌弃,毅然决然掰着她的肩膀道:“我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既然他那么生气,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她的女人啦!”
“败、类!”归迟痛苦地从凤幼的钳制下挣脱开来,耸着勒疼的肩膀道:“你讨厌死了!”
“哪里败类哪里讨厌了?”凤幼弹着归迟的脑门道:“我对心爱的人,那是绝对的忠诚,简直是楷模啊!”
归迟“切”了声,凤幼喃喃道:“我的心灵从来都是绝对的忠诚啊……忠诚地我都想哭……”归迟正要朝她泛白眼,凤幼的眼泪居然就这样掉了下来。
她哭着,笑容却越来越大:“小胖妞你不懂,有时候爱,要用很多别的东西来伪装,不能给她压力却又要时刻提醒她自己的存在……就如同外面结冰的池面,给予的温度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热过了它便要化,太冷了就怕永远都化不了了……”
归迟似懂非懂道:“可是天气热了冰不就自然化了嘛……”
凤幼抬臂遮住脸,长长吸了几口气,才闷声道:“不懂装懂。”
凤幼说的话一直在归迟脑子里绕圈,她理来理去,也理不出个思绪。折弥回来后她试图和她讨论一番,可是折弥简单一句莲宫主要为我解咒就斩断了她的思路。
她是永远摸不清其中的厉害关系的,出于本能地为折弥感到高兴,咧嘴笑了半天。折弥是说过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不要离开她。归迟心里便认定了这句话,于是从不会去想诸如“恢复之后的折弥自己想离开”这样的假设。
折弥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自己却有些无法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