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君珩臻本已迈开步子,顿住脚步,回头一笑。
“臣明白。”
“不,”于君珩臻道:“师傅刚回来,见血不吉利。”她声音轻轻软软的,跟月明别无二致。
“小丫头,这事你都吃醋。”方溯被她压在床上,笑得不行。
“这有什么?”于君珩臻一口咬上她的脖子,道:“我恨不得把你锁在身边。那赫连均也是大胆,还敢往你这送美人。”
“他又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方溯不以为然,“我不收金银字画古玩,他就送人,也没什么稀奇的。”
“这么司空见惯,不知道fēng_liú天下的方侯爷收了多少这样的礼?”
方溯摸着她的头发,道:“没有,没收过。嘶,疼。”
于君珩臻道:“我给你留个印子,他们就不敢了。”
若不是碍于她的面子,方溯差点垂床大笑,道:“那你不如给我个名分。”
于君珩臻眼睛亮晶晶的说,“什么名分?”
“啊,不,本候给你个名分,平阳侯夫人。”
“说什么呢,”于君珩臻道:“晏氏。”
“你也就占占口舌上的便宜。”
“我还能占别处的便宜。”于君珩臻意有所指。
“不让。”方溯不为所动,“等你伤好。”
“我伤早好了。”她直起腰,被方溯按住了伤口,疼得又趴了回去。
“好好呆着吧,小丫头。”有些挑衅。
于君珩臻磨牙霍霍,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师傅,五日之后是加冠大典。”
“谁为你戴冠?”
“我自己。”
“哦?”这倒从未听闻。
“于君兰早死,我又不喜欢晏氏,宗室巴不得我暴亡,”于君珩臻道:“算来算去只有我自己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手上的伤却告诉方溯她这三年究竟是怎么活的。
方溯把她揽在怀中,没说话。
于君珩臻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道:“现在,我有你了。”
“我要师傅为我加冠。”
方溯哭笑不得,道:“没这个道理。”
无论怎么算,都不应当是她。
于君珩臻娇气道:“我说有就有,明儿知会他们一声,早做准备就完了。”
“还是说,师傅不想为我加冠?”她翘起嘴唇。
方溯亲了亲她的额角,道:“想,本候想。”
“以后你做的每一件事,本候都想陪着你。”
“本候和你保证,本候不走了。”
本候再也,不走了。
“我信你。”她抱的更紧,道:“我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