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忽然像被猛地刺激了,声嘶力竭朝李苑吼:“它又没造反!它只是被我从岭南带来了而已!我就在你手上,你想怎样怎样,你非要跟一个畜牲过不去?”
“太大声了,你吵得本王头疼。”李苑揉了揉太阳穴,“我没和它过不去,我是在跟你谈条件。那头豹子一直不吃不喝,我得尽快把皮剥下来,不然会影响皮毛成色。”
“活剥皮啊,听着就挺疼的,你放心,我会让你看着它死,好不好。”李苑扬起眼睑轻声催促,“我的墨快干了。”
李沫沉默许久。他不甘心向李苑认输,即使已经一败涂地,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拱手送上尊严供人践踏。
李苑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忽然拿起干了墨的兼毫,走到李沫面前,,将笔头在李沫锁骨上皮开肉绽的一条伤口上扫动,蘸着他伤口的血,在他肩头缓缓描画,画上一朵艳红的牡丹。
李沫拼命忍耐着,额角渗出一层细汗。
画罢,李苑欣赏了一会儿,感慨道:“牡丹花就没有刺,我很喜欢。”
话音刚落,李苑手里的兼毫笔杆就毫不留情地捅进李沫腹中。
”呃。”李沫免不得低声痛吼,嘴角渗出一条血丝。
“还给你。”李苑怜悯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转身出了刑房。
影四影五在外边候着,见李苑走出来,匆匆把貂裘拿来给主子披上。
李苑随手从影四腰间拿了一把带鞘的匕首,缓缓走出刑房:“给我备马车,去拜访堂兄。”
影五影四相视一眼,颔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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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七只在卧房里睡了一会儿,主子不在附近时他很少能安睡,担忧的事情太多。
发现影四已经在茶几边坐了好一会儿了。
“统领?”影七一惊,翻身下床行礼,忏悔道,”我只是……一时没撑住,才会……”
影四漠然看着他,又回头倒了杯茶。
“也只有你,成了主子枕边人这么久,还能如此恪守礼仪。”影四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让影七站起来。
一番话说得影七有点无地自容。
“统领,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影七不怎么擅长表达,说出来总是磕磕巴巴,“之前鬼卫被捕一事,你放了我出来。”
影四撂下茶杯:“不必,我有私心,没有你说的那么深明大义。”
影七以为统领只是客气一下,无欲无情如统领,怎么可能会有私心呢。想罢,又免不得回忆起在京郊阁楼,统领在影五眉心落下的隐忍的亲吻。
“主子去拜访太子殿下了。”影四只是来和影七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