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寂的速度远远超过影七所见过的任何对手,他的步法飘渺奇特,至今他只在一位大宗师身上见过----
踏雁神女,江霓衣。
对手格斗不强,却极擅扬长避短,丝毫不与影七正面交锋,却借着峡谷之中崎岖狭窄的地势发起一次又一次杀意凛然的攻势。
这个小婊/子,就跟同自己有灭门大仇一般,虽年纪尚轻实力并不如自己,却是十足十的拼了命,招招狠戾,非要拼个鱼死网破至死方休。
影七脚踝上挨了一剑,愈发愤怒,他的力道远在温寂之上,抽剑猛然破开牵制,当胸一剑朝着来不及避开的温寂刺去。
铿然脆响,那一剑刺在温寂心口,却无论如何再无法深入半分。
影七脸色骤变:“护心镜?”
温寂趁准时机,两把青蛇剑朝着影七缠绕而来,身体倏然消失,再即刻从另一方向出现,双剑同时刺进影七后心之中,自前胸贯穿。
影七扶着汩汩流血的伤口缓缓跪地,被温寂翻身压在地上,抽出靴口匕首,一刀一刀将影七碎尸万段。
温寂双眼含血,声音低沉喑哑,痛苦不堪:
“你凭什么……为什么背叛他……他那么相信你……他允你同他行船……他谈起你的名字时那么轻松信任……”
“为什么……影七……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这身份……”
“为什么不珍惜……”
雪白的衣袍一点一点浸染了血色,直到整个身子艳烈成一朵地狱黄泉花,温寂累了,弓身伏在早已凉透的尸体上,疲惫地扶着倒插在尸体上的匕首,身子一颤一颤抽搐。
沾满血迹的苍白的手摸索着解下影七腰间的红木影牌,抚摸着满是血污的影牌,狠狠摩挲着上边“影七”二字,滚烫热泪滴在影牌之上。
“影七……我好羡慕。”
峡谷之中细碎脚步更近,不少黑衣杀手围杀而来,温寂眼神颓废,拿着影七的影牌悄然离开。
他轻功绝世,只要想跑,自然是无人追得上的。
两个蒙面人追至此处,将尸体抬起来,掀开蒙面的黑缎,皆讶异道:“是阿怒,任务失败了。”
“是刚刚逃走那个血衣少年做的。”
另一个蒙面人察看了尸体的伤口,四处看了看,峭壁之上有不少剑痕,低声判断:“轻功很好,擅用双剑,剑刃……似乎偏软。”
“狭窄地形刚好克制阿怒,对方占优势。”
“走,回禀主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