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雪闻言,笑着摇头:
“师兄哪里话,师兄做事自有师兄的道理,小弟只是想弄明白缘由而已,若不是师兄留人,小弟自不会再叨扰,便回去再着人找找。”
林傲雪笑得从容,好像的确未曾上心在意,玄鹤仔细观察许久,也没有从林傲雪脸上看出什么。林傲雪来邢北关历练了这么久,虽还做不到像云烟那样喜怒不形于色,但在玄鹤面前,斗智斗勇久了,慢慢也生出一股子不喜不怒的从容来。
玄鹤沉吟片刻,为了不让林傲雪对他生疑,产生芥蒂,便道:
“嗯,昨日裴青和余敬山二人的确来了烟雨楼,为兄设宴做东,留这二人有些用处,至于李群,则有要事外出,还未归来,军中之事,便需师弟多多上心,暂且将此事压住不提。”
林傲雪闻言,了然一笑,点头应道:
“既如此,小弟便先回去了。”
玄鹤没有留客,只在林傲雪临走之前又叮嘱了一句:
“年关将近,师弟可得做些准备了。”
他的意思,便是先前他们之间扳倒云烟的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林傲雪应了一声“师兄放心”之后,就转身走了。
林傲雪从烟雨楼中缓步出来,及至僻静之处,她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动,但眼里的光彩却变得晦暗了许多,从今日只言片语,林傲雪判断出,玄鹤已经对她生疑。
不管是与云烟之间的关系也好,还是因为裴青的缘故,玄鹤既已对她心生疑虑,那除去玄鹤的事情,的确也该提上日程了。
又过了两日,薛贯来寻林傲雪,请林傲雪移步酒庄,薛仁义有要事要与她商谈,林傲雪没有犹豫,当即将手中事务安排下去,命影贰在帐内待命,自己跟随薛贯去了酒庄。
依旧是走福云庄那条密道,经由假山后的石桥走进酒庄,薛仁义已在旁等候多时,林傲雪到达的时候与薛仁义见了礼,随后薛仁义便直接与林傲雪言道:
“林小哥日前让薛某帮忙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其人家乡新冢被人动了手脚,棺盖被人从外边打开,尸体已经不见了。”
林傲雪闻言脸色一沉,凝眉深思片刻之后,抬眸向薛仁义问道:
“三叔,这世间可真有死而复生之术?”
薛仁义接手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奇怪,但他见识比林傲雪广阔些,知道的奇闻异事也更多,虽然这件事看起来离奇,但他直觉判断是有人在背后作祟,所以,当林傲雪开口问起,他便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可能的,万事万物皆有铁则,人死不能复生,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林傲雪目露沉吟之色,点头道:
“在下也觉得此事过于离奇,不知三叔可知,有什么办法可以造成类似的效果?”
薛仁义抚着下颌思量一番,忽然眸光一凝,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