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子文转入侧面的一条巷子,苏瑾瑾快速敏捷得将麻布口袋罩在他头上蒙了个严严实实,冲玉簪做了一个口型,“打!”
玉簪被她奇葩行为惊大了眼睛,苏瑾瑾嫌她不够干脆,不顾王子文的咿呀叫唤,提起袄裙重重踹了过去。
“哪个王八蛋踢我?”王子文喝得实在是多,被人踢了才反应过来,含含糊糊地骂了起来。
苏瑾瑾一听更来气,将王子文推翻在地,脚也没歇着,又重重补了好几脚,见玉簪跟木头一样杵在旁边,狠狠拽了她一把,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咱也不能白让他戏耍了。”
一想到这儿,玉簪也起了火,什么风度礼仪都不要了,提着裙子跟着上脚踹,最后两人踢累了,王子文眼见就要从麻袋里挣脱出来,苏瑾瑾一把扯了回来,心里犹觉不解气,不顾天寒地冻,把鞋一拖,对着王子文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抽。
王子文开始还骂得欢畅,到后来想必是疼得厉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求饶,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张口就来。
苏瑾瑾踢也踢累了,抽也抽累了,也不再恋战,穿好鞋,拉起玉簪往巷口奔去。
王子文口中还在喃喃念叨,“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出了巷子,玉簪和苏瑾瑾拉着手跑累了才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二人对视一眼,均开怀大笑起来。
“解不解气?”苏瑾瑾还有些喘。
玉簪眉间愁绪均化作一缕寒风,唇角渐渐凝起笑意,重重点头,“解气。”
苏瑾瑾撇了撇嘴,“你挑男人的眼光真差。”
玉簪嗔怒地回了一句,“就你挑男人的眼光好。”
说到自家相公,苏瑾瑾可以吹个三天三夜,得意坏了。“那是当然,我家陶硕可是百里挑一天下无双的好相公。”
二人又笑闹几句,玉瑟楼离潇湘馆不远,很快两人就说说笑笑得走到了潇湘馆门口,见到脸黑得跟包公一样的陶硕,苏瑾瑾满脸的笑容都被冻住了。
苏瑾瑾不安得看了看月亮的位置,小声对玉簪说道,“都这么晚了,我相公肯定是生气了,我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
玉簪一根一根掰开苏瑾瑾扒在她胳膊上的手指头,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夫妻家的事儿哪是外人可以管的,你好好跟他解释,卖惨卖萌都可以,我先走了。”
玉簪说走就走,路过陶硕身旁还装模作样地见了一礼,苏瑾瑾在她背后骂,“你个死没良心的。”
苏瑾瑾一双脚被黏在了地上,面上表情跟犯错了的陶家娇娇没什么两样,陶硕脸色缓了缓,走到她面前,“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