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少气盛,不与他惩嘴上功夫,直接拉着人结结实实打了一顿,那人哭天抢地的回家去了。事后,被父亲得知此事,以与人私斗为由,罚他在祠堂中跪了一整晚。
那时候,他心底是极为不屑的,心想就这么一个草包,哪里担得起私斗这个名头。把人拖过来狠揍时,那人除了开始绣花拳头还了两下,其余时候都在哭着挨打,对手弱成这样,他没打两下就收手离开了。
走神的当口,苏瑾瑾没好气地掐了下他的腰,“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力道不重,掐那一下反而让他觉得又痒又麻,昨晚初尝□□,让他觉得意犹未尽。陶硕怜惜她也是初次,不欲再在今晚折腾她,将掐他腰的手握在手心,缓缓开口,“想到了少年时期的一个玩伴。”
苏瑾瑾心头一窒,听陶硕主动提起从前的人,她想到的是素未谋面的翩跹姑娘。床头的矮柜她没有再打开过,不知道后来陶硕有没有再拿出里面的锦盒来看过。
要不要问?她揪着陶硕的衣领,陷入沉思中。
“困了吗?”怀里半晌没了声息,陶硕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
苏瑾瑾“唔”了一声,装作睡意朦胧,脸埋在他的怀里,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以前她是个炮仗性子,想知道的都会直接问。如今性子变了不少,心里却始终藏不住事,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哪怕拐几道弯也要知道答案。
可是,她问不出来。如果她直接问陶硕,那位翩跹姑娘是你喜欢的人吗?陶硕若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之间,她明白了元祁与陶硕在她心里的不同。哪怕一厢情愿等了元祁这么久,她也从没有指望过元祁会回报她相同的感情。对于陶硕,她却清楚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对等的喜欢和只属于她的一心一意。
苏瑾瑾习惯了睡懒觉,第二日还是被陶硕从床上硬拖起来的,她赖床赖了好一会儿,拖得陶硕都差点误了帮工的时辰,结果等她走到风月人间时,掌柜的还没开门。
她无聊等在一旁,等了半个时辰才见郁连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苏瑾瑾从未等谁等过这么久,心头起火,脸色也不大好看,郁连那厮跟看不懂一样,连打两个哈欠,冲苏瑾瑾招招手,笑得春光灿烂,“苏姑娘,这般早啊?”
苏瑾瑾纳闷想道:早!你怎么不睡到午时才起来。这么不靠谱的掌柜,这成衣店的生意真是不担忧都不行。
昨晚为那位翩跹姑娘纠结了一整晚,害她做梦都梦到陶硕跟人跑了,早上又起了个大早,她心底尤其不爽,还是识时务地不敢表现出来。郁连这厮是不靠谱了点,奈何他有钱啊!有钱就是爹,想怎么任性都行。
苏瑾瑾装作懂事大方,“瑾瑾也是才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风月人间,看着店内两长排极为对称的长桌,苏瑾瑾皱皱眉:这格局必须得改,这苦力她可不做。
“郁公子,风月人间的铺面这么大,瑾瑾自问没这本事凭一己之力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我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