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硕喊了两声,那姑娘还是一动不动,陶硕将她翻个身躺平,白衣女子憔悴苍白的脸撞入陶硕的视线,陶硕身子一僵,似是为了确认什么,他拂开盖在女子脸上的乱发,动作显得有些急促。
等到完完全全看清女子的脸,陶硕吐了口气,喊了一声“翩跹”,女子照样无知无觉,陶硕心里有些着急,忙将昏迷的女子拦腰抱起往家中走去。
“母亲,母亲。”陶母正把切好的茄丁倒入锅里,就听到屋外传来陶硕略显慌乱的声音,陶母心中一凛,也不顾锅里还炒着菜,扯下围裙往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远远就见陶硕怀里抱着一个白衣的女子匆匆忙忙往家里走来。
陶硕一脚踢开房门,将许翩跹平放在床榻上,眼里尚有焦急之色,“母亲,快看看她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就算已经惊慌失措到了如此地步,陶硕仍记得男女大防,只能让母亲帮忙查看。
陶母终于看清了床上姑娘的面貌,惊讶道,“许翩跹,她怎么会在这里?”
陶硕一路抱着许翩跹跑回来,这会还在微微喘气,他的视线片刻都没离开过昏迷的许翩跹,“不知道,儿子是在竹林里捡到她的。现在不是追究她为什么在此的时候,母亲还是先帮她看看到底伤到了哪里,严不严重。”
陶母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陶硕,“好,你先出去,我帮她看看。”
母亲要帮许翩跹验伤,陶硕自然是不方便继续待在屋里的,他走出屋子,体贴得关上了门,一颗心仍旧七上八下的,陶硕将目光放到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峦上去,心绪方才得以平定。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陶母出来了,陶硕慌忙转身问道,“母亲,翩跹她可有摔到哪里?”
陶母摇摇头,看陶硕满脸的担忧,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只是昏迷过去了,身上都是皮外伤,不碍事,最迟晚上就会醒了。”
陶硕松了口气,陶母一直盯着他的脸,目光没有移开,“硕儿,你打算怎么安顿许姑娘。”
陶母意有所指,陶硕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自然也听出了母亲的言下之意,他的心里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静,几丝复杂的光在眸子里不停变幻,“她在宛城无亲无故,等她养好伤,我就找人送她回京城。”
“陶硕。”每当陶母连名带姓的称呼陶硕时,陶母的脸色都是正经而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