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艳翠立刻走过来抱着胳膊挡在门口:“回什么家,她回家了谁来照顾我和她孙子?”
“让开,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不需要别人照顾!”杜昕月说着将手里的水盆往她旁边的地上摔去。
盆倒了,屎水将苗艳翠的鞋子和裤子都浸湿了。
“反了,真是反了!郭福,你就瞅着我被她欺负不管是不是?”苗艳翠跺着脚招呼丈夫。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翠儿还没出月子,不能着凉。”郭福一脸紧张,走过去将媳妇往炕上扶。
杜昕月乘机拉着姥姥往外走。
她们身后传来苗艳翠恶毒的声音:“妈你可以跟她走,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将你孙子掐死!”她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
老太太一听着急了,推开杜昕月的手就要往回去。
“姥,你咋就这么信她呢?她是在吓唬你呢!”对姥姥杜昕月是又气又急。
“可是,万一孩子有个好歹……”老太太站在门外左右为难。
“放心吧姥,不是还有我舅在吗,她不敢的。”
这时,屋子里传来郭福呵斥妻子的声音,他很少跟苗艳翠发火,但是苗艳翠如果真敢动他的儿子,他这只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听到儿子的声音,老太太才叹了一口气,在杜昕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从儿子家走出去。
祖孙俩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宋金武,宋金武将杜昕月叫住,让她晚上到他家去一趟,他有个事儿要跟她说。
杜昕月应着,心里琢磨着宋金武叫她过去会有什么事?
晚上,她给姥姥做好饭便去了宋金武家。
宋金武似乎一直在等她,等她进了门,他便拉她坐下,对她说,郭秀秀的户口落下来了。
一听小姨的户口落下了,杜昕月别提多高兴了,她再次对宋金武表示感谢。
宋金武说:“你先别谢我,我这里还有一件棘手的事呢。”
他告诉杜昕月,郭秀秀的户口虽然办下来了,但不知是谁将郭秀秀的问题反映到了镇里,这几天镇里就要派人下来做调查。
杜昕月的脑袋里嗡地一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小姨父“畏罪自杀”的事暴露了,小姨要被牵连了。
不行,她不能看着小姨遭受迫害,她要救小姨。
可是,这个黑白颠倒的年代,任凭她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本事呢?
“昕月,你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宋金武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