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只有赫亚书和白律师夫妇陪着沉睡中的辛岚。
病床旁边的扶手椅坐着赫亚书,他的长手长脚让那张椅子看起来有点脆弱,而他温柔抚摸着辛岚白皙软嫩的小手,自然流露出对她的疼宠与喜爱。
白天禹夫妻坐在床尾的双人沙发,将一切看在眼里。
“我和我太太参加了一个单车超人营,最后一天的行程就是骑玉长公路,住在附近的温泉民宿。那天我们去大卖场采买民生物品,看到辛岚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马上认出她来。”
白天禹露出有趣的表情,“辛岚大概是少数很努力把自己吃胖的女性之一。”
根据目测来推敲,辛岚至少胖了十公斤以上。
这样的牺牲让花雪碧相信她真的很想跟过去切割,让人生重新来过。
“她现在这样很好看。”赫亚书冷冷的赞美,似乎受不了有人批评她。
赫亚书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友善亲切的样子,他冷冽高傲的气势没有让白天禹卑躬屈膝,反而一直若有所思的研究着他特别出色耀眼的长相。
“你懂得欣赏就好,事实上那天看到的你跟现在的你实在天差地远。”
他记得那个慇勤贴心的高大男子如何用行动安抚身边焦躁不安的女友,连婚姻幸福的花雪碧都赞不绝口。
而眼前这个作风强势且眼神锐利的男人除了藏在被单下的那只大手之外,全身上下看不出来有一根温柔的骨头。
赫亚书没费事替自己解释。
“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们?”他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愤怒,辛岚从那天起就饱受恐惧的折磨,不但睡不安稳还时常作着恶萝,精神状态严重耗弱,以至于现在才会躺在这里。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昏倒在他怀里,这个事实让他大胆的以未婚夫的身份要求医院帮她做最详细的检查。
关于这一点,白天禹虽然心怀歉意,却也十分无辜。
“因为我们一直找不到辛岚,她从三年前就忽然人间蒸发,只知道她在嘉义到高雄一带的便利商店把提款卡里的现金分次提领清空,之后不但没有信用卡的消费纪录,没有健保卡的使用纪录,也没有薪资扣缴凭单,连交通罚单都没有,就连国民年金的通知单也都寄到我名下一栋房屋里。因为当初帮她办户籍迁移时,她需要一个新的地址,所以才先这么做应应急。”
白天禹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所以那天当我们认出她来,却跟丢你们,只好根据我们记下来的车牌号码来追踪,说什么也不能再断了这个机会。”
拜托!他也是情有可原啊!
“你差点吓坏了辛岚,害死你自己!”赫亚书冷淡的指控他的罪刑,还大言不惭的宣告他可能的结局。
白天禹更有兴趣的注视着眼前气宇非凡的男子,律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只是说说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