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衣脱了,躺床上。”说话间言盛宁已将碗筷收拾好。回头一看,瞧见美丽动人的乔姑娘依旧衣衫完整端坐在床边,她低头一笑一抬眸,“怎么,莫不是需要我亲自动手给你脱了?”
言盛宁说罢,衣袖一甩,露出了洁白的手臂,直朝乔非那走去,看样子还真打算这么做。
“你敢?”乔非怒视着眼前笑容灿烂的言盛宁。
“只是想查一下你的伤,无需如此紧张,玩笑而已嘛。”悦耳动人的女声总是带着一股慵懒与随意。让乔非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能说讨厌但肯定不喜欢。
“我无大碍,多谢言小姐的好意,你回吧。”好端端的怎么下起了逐客令,不是明明挺在意昨夜没来看她的么。言盛宁自然不会真的去扒了乔非的衣服,她是聪明人,度该怎么拿捏,她很清楚。
但乔非的冷言相待,多少令到她有点不愉快。言盛宁收了笑意,板起了脸,真就微微作揖就此告别,此举惊得乔非不知所措,最后只得冷哼了一声,以此解心中不快。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言盛宁想想还真是可笑,自己到底置什么气啊?
唐芷妍醒后发现言盛宁并不在身边,回忆起昨夜自己的举动,害羞地双手捂住了脸,在床上兴奋地滚来滚去。
苏嬷嬷服侍皇后穿衣,两人又谈起了唐芷妍的事。说到唐芷妍,皇后想起了言盛宁,想到那日太后寿诞上她和大公主唐芷兰似乎关系不错,否则没道理,唐芷兰怎么会想到将她和大皇子促成一对。
“就一个小丫头,皇后怎么如此在意?”
“你还记得吗?当年她父亲的副将见她父母双亡,奏请皇上,想将她带在身边,和妻子一起把她养大。她是怎么做的?宁死不肯,非要待在宫里。现下,又同时和芷妍,芷兰打得火热,你说,她想干什么?”
“皇后多心了吧,小孩子在宫里住了些日子,加上她母亲也走了,她的行为不难理解。这些年,她也安分守己,也没见皇帝对她有什么特别的照顾。”
皇后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年言大将军的事至今有不少传言,更甚者,直传“狡兔死,走狗烹。”言盛宁为人女是什么想法,对朝廷对皇上当真如表面这般感恩,恐怕不尽然吧。还是要找个时机,提醒下芷妍,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我们还是要和她保持距离。”皇后与苏嬷嬷在镜中相视一眼,苏嬷嬷点了点头。
言盛宁这些天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心里总觉着卡着什么难受,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将纸揉成一团。
“南黎,南黎!”
“来啦,怎么了小姐?”闻声,南黎放下手里的活,迅速来到言盛宁书房。见她几日闷在屋里抄书,就知定是她心情不佳。刚才言盛宁唤她,南黎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