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小姐说得没错,再撑一下咱就可以回去了!”
“总算能离开这破地方。”
破地方吗?俞利在心里也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到了凉州后有种莫名的愁绪,还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想想,可能她也是无法适应这儿吧,这儿的夜那么的长。
月色明亮,乔非坐在屋顶,静静地看着,掌心的血液已经凝固。
天还是灰暗的,床上的言盛宁却突然醒了,坐起,鼻血又缓缓地流下,赶紧用手接住,一滴滴落在手掌心。
心跳不停,她其实有些害怕。
鼻血流得不多,止住后她穿戴整齐准备出宫。窗口推出一道缝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已经是寅时了。
糟糕,定是昨晚太累,才会睡死过去的。言盛宁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要如何与乔非解释,或许她并没等自己而是睡了,又或者像上回那样她不会多过问,不管怎么样,现在,言盛宁有些心慌。
“言姑娘,留步。”
“陈御医?”
“言姑娘你的身体还好吗?”
“费心了,没事。”言盛宁眼下一心要出宫,无意搭理陈御医,她自然也没看到身后陈御医的表情。
匆匆赶去籁音阁却不想扑了个空,桌上碎裂的酒杯,碎片上干了的血液着实吓坏了言盛宁。
她闯入红姨的房间,拉起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儿,“她人呢?”
“你干什么呀?”红姨迷迷糊糊略带怒火地嘟囔着一句。
“我问你她在哪啊?”
“谁?”
“乔非!”
“我哪知道啊!”
扒拉开言盛宁的手,红姨又躺了回去,拉起被子转了个身懒得再搭理这个人。
言盛宁不死心又跑去冷情的房间,险些被她当成歹人一剑刺死。收回剑冷情淡淡地说了句,“什么事?”
“乔非她不在房间,她去哪呢?”
“奇怪,你都不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冷清!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看到桌上的酒杯碎了上面还有血迹,我担心她出什么事情!”
冷情闻言眉头一皱,可转念一想,在籁音阁以乔非的武力谁还能伤得了她。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