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虽然是云南的省会,但是来云南旅游的人多是把昆明当做中转站,从这里去往大理丽江或者普洱版纳。两人在昆明玩了两天,去了石林滇池,合计着,先去大理丽江,然后再去版纳,感受一下傣族的泼水节。赵云正寻思是乘火车还是飞机,飞机呢,来时飞机上那种不适感似乎还在。火车?云南十八怪,火车没有汽车快,而且车票难买。正犹豫不决,陈乐莘却开了一辆陆地巡洋舰来。
赵云兴奋地问她哪来的。
抢的。赵云哪里肯信。
“我战友的车,他不肯借我,只好抢了。他又打不过我,只能被抢。”
“男的?”
“嗯。”
“那估计是喜欢你,故意让着你的。”
“才不是,他一直都打不过我。”陈乐莘矢口否认。
赵云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想打击一下她,但是看她反驳的那么快,就故意调侃起来:“看你这么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被我说中了。哎呦,脸都红了。”陈乐莘没想到赵云一猜即中,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自己却转移了话题:“老陈,你都怎么练的啊,这么厉害?”自从那次陈乐莘一只手就抵挡了她的攻击,赵云一直好奇这个人有多能打。
“每天重复的训练,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陈乐莘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赵云却知道根本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容易,她从小在军营长大,自然知道战士们付出的辛苦与血汗,那还是普通的士兵,像陈乐莘这样的特种兵,训练强度要高出很多倍,心里不免对她肃然起敬。
陈乐莘的驾驶技术非常娴熟。赵云十一岁就能单独驾车上路,十三岁的时候她已经把能摸到的所有车开了一遍,连装甲车都不放过。即使这样,她还是佩服陈乐莘的驾驶技术。
她拍着陈乐莘肩膀,一派老干部对下属的语重心长:“小鬼,车开的不错。”
陈乐莘转目看她,抬手敬礼,一本正经回道:“多谢首长夸奖。”赵云莞尔。
一路说说笑笑,中午时分到达大理,在洱海边找了个酒店入住,酒店设计不错,有个很大的阳台,刚好能看到洱海。
赵云一见便很喜欢,她坐在阳台上,看远山近水,蓝天绿树。蔚蓝的天空下,洁白的云从山后涌上来,在风力的作用下,变幻着不同的形状,飘忽着,越来越近,直至被头顶的屋檐挡住。似乎不久前也看过这样澄碧的天空,也有这样白得透明的云朵,恍惚间她又听到一个声音:“真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梦梦!赵云悚然一惊,抬手,满脸的泪水。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远去,她多希望,那是柳梦,她也知道,那不是----!!!
今天晚上是诗歌鉴赏课,虽然是选修课,何书语还是早早来到教室,边做着作业,边等老师来上课。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姓唐,性格里自带一种慵懒与从容,有些文学青年的清冷范儿,讲课的声音不高,却也清晰分明,那些美文诗歌经她的口中娓娓道来,似乎都更加鲜活起来。林柏寒每次听她的课,都会拿她跟柏春然对比一番,每次得到的结论都是不相上下难分伯仲。在何书语看来,柏春然是理性的,她的课总是理论扎实,脉络清晰,深入浅出。而唐老师是感性的,她可以为诗人的悲惨经历感伤,为美文佳句而欣喜,虽然她的感情表现的并不明显,但是何书语还是能敏锐地从她偶尔翘起的眉梢中感受她的喜悦,从她低缓的声音中察觉她压抑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