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他妈就操了!”范彪撸了撸袖子,“你们文化人都是这么颠倒黑白的?还解脱,怎么着,还得感谢你啊?要不我再做面锦旗给你一块放进棺材里?”
段薇头上全是冷汗,凌乱的发丝贴在颊边,瞪着他的目光依然倔强。
“你敢杀我吗?今天我要是死在这儿,你,江与城,整个诚礼,都别想全身而退。”
范彪哼笑一声,慢吞吞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你是光鲜亮丽的秘书,漂漂亮亮地摆在台面上,有些脏手腕儿可能没见过。这个圈子里没几个手上干净的,我城哥心善,不爱搞那些下三滥的东西,但你要是欺负到我们头上……”他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悄儿没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过个十年八载都不会有人记得你。”
段薇的身体立刻往后缩了缩,后背撞在沙发上。
范彪对她的惊惧很满意,起身走开两步,拿起手机拨出去一通电话,一接通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说:“叫两个人上来,把这女人弄出去,别弄脏了城哥的办公室。”
挂了电话一转身,发现段薇挣扎着爬到了沙发后面,正拿着一支白色手机,手指慌张地点击屏幕。
范彪两步跨过去,伸手去夺手机,小臂上的肌肉坚硬如铁。然而段薇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死死抓着手机不放手。范彪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抻,然后按住肩膀一拧,整只手臂直接从肩关节处脱臼。
段薇连痛呼声都没能发出,一头栽栽地上,脸色煞白,无声地张着嘴。右手臂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别着。
范彪看了一眼手机,没好气道:“还想报警。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这事儿还没完,城哥还没交代怎么处理你,别说警察,天王老子来了也带不走你。”
正在此时,办公室反锁的门传来开锁的声响。范彪立刻站起来,面色戒备地看过去。秘书室的人已经全部离开,整层楼再没有第三个人。
门打开,去而复返的江与城走进来。
范彪松了口气:“城哥,你怎么回来了?”
江与城没说话,关上门,转过身,脸上的神色很淡,不见一丝波澜。
他向狼狈趴在地上的段薇瞥了一眼,范彪立刻弯腰,抓住段薇的肩膀,熟练地将右手臂接了回去。段薇喘了一声,左手扒着沙发爬起来,下意识摸了摸右臂。
接着,猝不及防地将江与城扑过去,摔在他脚边的地上,抱住他的腿。
“江总……”她的嗓音里带了哭腔,这一个多小时里所受到的折磨,在这一刻全成了委屈,“你别让他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好疼。”
江与城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