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什么伞!还不快跑!”
郝幼潇拉着李初一就想跑,却听李初一声音颤抖的说道:“往哪跑?”
往哪跑?
看看周围,除了身旁不知吉凶的传送阵上方外,四周不论哪一块地面的上方都布满了钟乳石,正如李初一所说的他俩根本没地方能跑。
“挡吧!挡住了头顶这一波,咱俩就能活下来了!”叹了口气,李初一缓缓地拔出长剑,悄然出现在左手的道符已经亮起了蒙蒙的微光。
郝幼潇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习惯性的一拍储物袋却发现自己的大药臼早就不知沉到海底什么地方去了,更加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从储物袋里又拽出了一根狼牙短棒拎在了手上。
李初一见状顿时无语,眼神怪异的看着郝幼潇。
郝大小姐杏眼一瞪:“看什么看?这是以前捡到的,本姑娘的药臼丢了就这个顺手,拿着用用不行啊?”
“行,行,你开心就好!”小胖子赶紧缩头,心里暗道郝大小姐明明很女人,怎么兵刃就一个比一个爷们儿呢。
不愧是大胖子的妹妹,郝家人真是个顶个的彪悍!
“啪嗒”一声轻响,一颗碎石落在了地上。仿佛是吹起了进攻的号角,碎石落地的瞬间上方的钟乳石终于经受不住剧烈的震颤,齐刷刷的坠落了下来。
锥子一样的钟乳石不重有几许,万箭齐发下空气也被它们带出了沉闷的破风声。一道破风声虽然不大,但无数破风声混在一起后却犹如洪钟大吕一般震得耳膜生疼,结合着万石坠落的恐怖情景顿时让两人呼吸齐齐一滞,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远处离地面距离近的钟乳石最先落地,“哐哐哐”的巨大轰鸣响彻溶洞。二人头顶的钟乳石离的较高一时间还未落下,可是听着远处传来的一串串轰鸣,两人的脸比雪还白,饶是他俩都有元婴期的实力也两腿禁不住的一阵阵发软。
在这种天塌一般的灾祸面前,他俩的修为根本就不够看。如果钟乳石只是自然的坠落那还好些,可现在这些钟乳石明显被什么力量给推动着,刚一下落速度便达到了能带出音啸的程度,本就重于万钧的大石锥再配上这么快的速度,恐怕来个元神期的也不够看,当场就得撂在这儿。
“跟着我!”
轰鸣声中,李初一狂吼一声,带着郝幼潇向旁快速挪了十几步。别看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可待会儿的结果却很有可能是生与死的差别。
柿子要挑软的捏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石锥小的重量也肯定轻,砸下来的力道也肯定小。从震动发生的时候他就顶着贼眼在四处观察了,而这里正是他找到的最佳所在,这里上方的钟乳石是周围里最小的一个。
眼见石尖离自己越来越近,两人的心整个揪了起来,齐齐抬起了兵刃,李初一更是先发制人的已经将道符给打了出去。
可就在这时,在他们扬起兵刃准备迎接冲击的瞬间,告诉坠落的钟乳石却毫无征兆的忽然一滞,从急速瞬间化为了静止的状态凝定在半空中,一瞬之后又轰然一声炸散开来,万千碎石向着各种角度四散纷飞,唯独正下方的他们没有任何碎石飞过来。
“卧槽,这又怎么了?!”
气势提到顶点的小胖子被这么一搞差点吐血,但还没等他吐出来又见到他打出的那张火符飞到碎石附近时忽然湮灭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将其捂住给捂灭了似的,气势十足的火符就这样连个火星子都没冒出来便消散一空,只余下点点符纸的齑粉凄凉的落下述说着它的委屈。
李初一傻眼了,郝幼潇也傻眼了,两人扭头一望,只见周围其他地方的钟乳石也跟这里的一般无二,下落到一定程度后便忽然炸碎开来。而炸开的碎石飚射向四面八方却唯独不往下落,无数碎石就那么浮在半空中来回疾射着,看上去就像传说中只能在虚空中才能见到的乱石星云似的。
“去你道士的,到底让不让死啊!能不能给个痛快的?!”
拎着剑,李初一满脸郁闷。这阵法布置的也太折磨人了,一惊一乍的小心肝儿都快炸出来了,这么折磨还不如一次性给个痛快的呢。
不过看着头顶乱舞的飞石,他又忍不住深深松了口气,暗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是死不了了。碎石虽多,但比起钟乳石来却要小太多了,头顶遮天蔽日的这一大片落下来的威力虽然也不小,但比起万钧之重的钟乳石直接砸下来威力显然要小得多,估摸着应该是砸不死他俩顶多是把他俩活埋了,小胖子的心顿时稍稍放下了一些。
与李初一不同,郝幼潇震惊于落石爆炸的同时也在细细观察着这些碎石的运转变化,看了一会儿后她拉了拉小胖子:“初一,这好像是个阵法!”
“又是阵法?烦不烦啊!敢不敢换点新鲜的啊!”
小胖子更郁闷了,布阵者那个混球布置个阵法就布置吧,你说他整的这么惊天东西的干啥,痛痛快快的不行吗?
得亏他心理素质好,换个人来可不得直接给吓死了!
化妆也能看得懂的,小胖子仰着脖子来回扫视着天空,只见一块块碎石速度不一的来回穿梭不休,他看了半天除了把脖子给仰酸了外啥名堂都没看出来。可不看天空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无奈的小胖子只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仰着头,只是两眼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涣散,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郝幼潇不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