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战神!”老君抛下金刚琢,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还丹点成,养就一身灵气,善能变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诸物。顾陶在手心划出一道血痕,徒手接住了那金刚琢,将其反扔回去。老君接过,看着那上面的血迹,帝维后期!在这种境况下,这位战神的修为居然又进了一级!“走了一个齐天魔王,又来一个魔神,天界几时才能真正太平?”天兵天将一时间不敢轻易动手,毕竟这位战神的残忍是在三界出了名的。
“战神,你可想好了,你这一把火投下去,便要入那阿鼻地狱受极刑的!这可比天雷业火还要痛苦百倍!”
顾陶冷笑一声,不去理他,手已被三昧真火灼伤,她也感觉不到痛,只将那火投下去。
七百里连营,顿时一片火海。老君摇摇头,趁着她投火的时刻,抛出金刚琢缚住了她,顾陶动用禁术,心受烈火反噬灼烧,让火势蔓延七百里又不会伤及其他自然生灵,如此大规模的法术,耗尽了她的灵力。
翅膀收落,她从天上掉下来,容与出现,接住顾陶,“战神……”老君看着他,手里却没带甚么其他的法宝。
“我知道,我亲自带她回天庭受审。”容与看着一片火海,抬起右手,凝固住时间,控住了那还没蔓延开来的火舌,百里火停。“老君,取回这火种罢。”老君闻言,忙拿出一赤色小瓶,将火种收回。
“如此,有劳战神了。”容与微微颔首,抱着昏睡的顾陶回了天庭。
这一年,人间的冬天提前来临,比以往更甚的冰冷和难熬。
这样的冬天,烈焰国也逃不了。
烈焰山谷真火尽数消去,成了一座雪山,白雪万里,一片皎洁,谁能想到在这里曾发生过残忍的杀戮,这里的开国国君又是如何血洒疆土、不惜人命的呢?
而烈焰国,最后一位国君,也是烈焰国史上唯一的女君----烈焰云极,此刻并不在国内,而是着一身素色布衣,脱簪素面,向着昆仑的方向前进。
那日在烈焰王宫,东方渊还说有让她和云修重遇的法子,只要她助他灭了苍梧,他便告诉她。
将千花明送上火台前,东方渊似乎是在说戏言,又像是在说真话:传闻西北有渊,其名为离,离之往西一千里,若可见咸池与扶桑出焉,便得入昆仑,磕百里长头,绕山峰三圈,回之离渊,许下心愿,跃入渊中,冰封数年,等那人来临唤醒她,夙愿或可成真。烈焰云极从未听说过如此传闻,书上更是无一记载,但她愿意一试,即便不知道深渊处是甚么。
那千万人中,来世能相遇的寥寥无几,她不想把际遇交给来世。纵使相遇,也是见面不识,记忆全无。她不愿意冒这样的险。
云极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她。
离渊远处,有着若隐若现的雪山,连绵不绝。天上的云聚合又飘散,云极在无尽的纯白中,仿佛看到了自己身着大红云裳镶金滚边嫁衣,有人笑得极其温柔,轻轻揭下了她的盖头……浮云散去,离渊处连脚印也无,似乎这里,从未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