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汪源还很骄傲,“贵气吧”
记者:“……嗯。”
如果胖算是贵气的一种,那的确是挺贵气的。
而且,贵气多的都快沿着肚皮上白花花的脂肪溢出来了……
和这家伙一比,猫界大佬真是让人瞬间心生怜爱。记者看完那肉山,再看《乱云》海报的眼神都柔和许多,摸着海报上的毛脑袋唏嘘感叹:“可不能吃成刚刚照片里那样啊。”
那也忒吓人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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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上映的第十日,下午三点。
电影院迎来了一批不怎么见的观众。这群观众年纪都大了,走路也颤颤巍巍,影院派出好几个工作人员扶着,生怕老人栽倒了,这才到了柜台前。
老人用不惯现在的手机支付,还从兜里掏现金,数了数,一张张递过去,“多少钱?”
工作人员反问:“您几位要看什么?”
“看……”老人口齿有些不清,说的极慢,但听得却还很清晰,“看《乱云》。”
工作人员于是给他们买了票。七八个老人相互扶持着,艰难地在放映厅座位上坐下了,调整了下姿势。
电影还没开场,前头的大荧幕仍旧放着广告。中间的老人猛搓了几把自己大腿,有些心急,道:“确定是这个片子吧?”
他胸前的军功章折射除了丝丝缕缕的光。
为首的人点点头,低声道:“确定。怎么看怎么像当年那个----我年纪大了,记不清到底长什么样了,只是看见孙女儿拿回家的纸,好像又想起来了。”
他长长地哎了声。这个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找了许多年,却始终不曾找到踪影。
他们当初叫他“小白脸”,又或者直接喊“那个娃子”。
他们谁也没能问出名字。
可神奇的是,无论再怎么记忆深刻的事,随着岁月一天天大浪淘沙,也会慢慢被侵蚀的。几十年过去,他们的记忆也已经被侵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道模模糊糊的影子,一道近乎血色的剪影,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样的面貌。
他们有种预感,若是此时找不到,以后便再也不可能记得了。
当年冷冰冰却能以一抵十的俊秀青年,好像只是他们这一支小队集体编出来的一个梦。像轻飘飘的露珠,太阳一升上来,便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总是要找,”领头人言简意赅地发言,将老花镜扶了扶,“咱们先看看。……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