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毁了……
一场闹剧无疾而终,薛槐顺理成章的成为新家主,他的父亲与兄长在梦幽阁luàn_lún,场面淫秽的消息不过一日就已经传遍了修真界,而他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三公子,成了最无辜无委屈的人,被父兄厌恶觊觎着长到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了。
权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权烨拉着离开了,临行前,花葬骨特地来送他们,塞给权烨一个小纸条,上书:是非之地,速离,他日再叙!“
仅有十字,权烨当机立断带着权瑟连夜下山,走水路返回江南,现在的他们还不适合卷入这些家族是非之中。
花问海和花非卿为问药而来,厚着脸皮留了下来,那日偶然在断桥石廊遇见了花葬骨,只见他抚琴无弦,神情恍惚,而后被薛槐抱走了,毫无保留的依赖看的花问海和花非卿心中郁闷,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的。
那日后,身败名裂的薛兰焰被禁足三分春色,郁结于心,缠绵病榻,几次差点熬不过来,人瘦脱了形,每日只是盯着房门,似乎在等着睡。
”公子,我带你离开这里?”
惊蛰每次都来得及时,薛兰焰这一生的狼狈怕都要被惊蛰看去了,惊蛰扶着薛兰焰坐起来,给他身后垫了枕头,看着骨瘦形销的薛兰焰,心里很不是滋味,就那日他不在,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不用了,这天下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倒不如留在这里,等一个真相,等一个解释。”
薛兰焰摇摇头,不过一句话,说完他已经有些气喘了,技不如人他输得不冤,想在想来那几日真是糊涂,师尊欲言又止的眼神,薛槐的反常,,这一切早有征兆,偏他乱了心,看不清了。
“可是这样下去,公子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啊!”
惊蛰最担心的就是薛兰焰的身体,这些年养尊处优,好容易将养好的身体,这一病,将之前的努力都付诸流水,再想养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我不会死的,惊蛰,记得我与你说过,这世上有许多人苦苦求生,而不得,我呢,自幼便一心求死,想摆脱这病体,求一解脱,这便是我的求不得……咳咳……”
薛兰焰说着便咳嗽起来,有血从指缝里流出来,他仍是紧紧的捂着嘴,不敢咳嗽的太大声,纵然身败名裂致辞,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固执。
“那我明日再来看公子。”
薛兰焰看着惊蛰消失在眼前,眼神里一闪而逝的羡慕没有逃过推门进来的花葬骨的眼睛,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走到桌前,把里面的药端出来,食盒是有隔层的,下层是一碗参汤,补气血的,花葬骨端着药丸坐到床边,吹了吹,自己尝了一口,才递给薛兰焰,他张嘴,声音嘶哑的厉害,到是让薛兰焰大吃一惊,这也不怪他,花葬骨和薛槐回来以后,从没在他面前开口说话,有这反应也是正常。
”阿槐呢,他没陪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