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弟伤重在此调养三月,有劳薛二公子和薛三少爷的精心照顾,这等恩情非卿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回报。恩仇两份,琴瑟盛宴在即,诸位受邀前来,本该尽兴而归,却有人不知好歹扰了此等雅兴之事,更是空口白牙污蔑加弟弑兄,九幽阁不问世事,并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压到头上,作为兄长替家弟讨个公道,偏差误伤在所难免,向来薛氏的长老们大人大度,不会与我这小辈一般计较吧?”
花非卿深呼吸,心平气和的一段话说得众人面面相觑,薛氏长老们更是被噎的哑口无言,薛槐和薛兰焰眼纷纷转头,眼中笑意却是明显的,顾宵无奈走前两步,将两人挡在身后,好歹是自家的长老,如此光明正大的兴灾乐货未免太不厚道。
只见花非卿慢条斯理的解下腰间昆凌,看似普通的腰带在解下瞬间绽放华光,长袍随风,只听轰隆几声巨响,那先前说话的锦衣少年周围,尘埃飞扬中,几个一人深的大坑将他包围,花非卿垂眸,以守护之姿站在下跪的花十七身前,连一份眼神都未曾施舍给被吓得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锦衣公子,小门流派没有入眼的必要。
“……你,你可知我是谁……你这般对我,回头我告诉父亲大人,定不会饶恕于你!
锦衣公子话音刚落,花十七伸手,抓住了花非卿手里垂下的昆凌,摇了摇头,唇边一抹笑意略有古怪,花非卿似是看懂笑中深意,抬头看向天边,御剑乘风的花问海及九幽阁弟子姗姗来迟,花葬影命牌有损不假,若是之前花非卿绝不会怀疑花问海对花十七的维护,可九幽阁家主之威不容逆触,法不容情,花十七难逃责罚。
“公子慎言!非卿自幼与家弟感情深厚,见他如此,情绪起伏过大还请公子莫要计较!”
“你,你算什么东西……”
锦衣公子话未说完,如刺鲠在喉,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看着云层之上,花问海御剑而来,他身后是十七八岁的家族弟子,粗算有三十一二个,虽是年幼,但天赋却是一等一的好,都是半神。
无声的震慑让许多人哑了声音,还能说什么,人家这般高姿态表示歉意,赤果果的威胁都摆在明面上,偏偏他们还不得不吃这套。
除去八宗七门,修真界还真没什么看头,他们虽然自称名门大宗,可实际上家族内部早已经腐朽的不堪入目。
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你争我夺,为了一套好的修炼功法不惜大打出手,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和八宗七门的百年大族到底是比不了的。
“哪里哪里,不过少年意气,谁不曾如此呢?”
“是啊是啊,也是那小辈太过无礼,欺辱了九幽阁的公子,稍作惩戒也是无碍的!”
“主年少有为,还未曾恭喜阁主稳坐家主之位,日后定当奉上薄礼略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