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荣眼皮一跳。
只见赵玄璟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宛若松石一般堵在那里,回头蔑视他一眼,道:“俗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都是一家师姐弟,师兄竟好意思动这种歪念头?果真牲口是也,听闻最近书院多了一幅云危大师的人间常乐图,那上头的牲口画得极好,我前两日借来一观,觉得各个都像你,师兄不防临摹临摹。”
说罢,人痛快的出门了。
“……”萧彧荣眼皮直跳,目光幽幽看了看不远处的案桌。
人间常乐图……
他今日才让人送过来,正打算临摹一下……
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赵玄璟出门的时候,还从谢平怀身边过了。
谢平怀哪里是跪?他几乎是歪着脑袋趴在地上,一边跪一边睡,口水都流了一地。
“挺好的孩子,拜萧彧荣那木头人,合适。”赵玄璟扬眉笑了一声,
谢家两个小子,一个谢平岗一个谢平怀,都是火一般的人,性子急躁,瞧着直接果断,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想法。
萧彧荣自诩心清如水,也该让这真火落进去烧一烧,烧出几个咕噜泡出来,热闹。
赵玄璟随口一说的话,却被人听去了。
一时间,很多人都猜不透这太子的意思。
莫不是……
萧夫子同意了,所以太子才会这么说?
可若是同意了,又怎会让谢平怀继续跪着呢?
袁斌却并不在乎,甚至听到太子的话,也只是讽刺的嗤笑了一番:“殿下奇才一个,萧夫子也名声显赫,指不定是殿下早就看萧夫子不顺眼了,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谢家要是当真了,那才是真蠢!”
“不说殿下的事儿,就说你……昨日孟极方似乎对谢桥有些袒护,不要紧吧?”旁边的人问道。
“孟极方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本公子纳妾了?再说了,那是谢桥自己点头的,孟极方非亲非故,哪来的脸?”袁斌胆子也大。
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你这三日是不是要小心一些?我看今日还是不要出去喝酒了吧?”好兄弟连忙又关心的说道。
袁斌一听,乐了。
“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真拿谢桥说的话当回事儿?”袁斌摇了摇头,“我不但要去,我还要去的张扬点呢!也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走,咱们今天去飞花楼,听说今儿要点花魁是吧?”
这会儿也该放学了,袁斌指着带着一干人等往街上而去。
他一路直冲着飞花楼,顺顺利利。
飞花楼里,已经开始拍卖花魁了。
袁斌乃袁家长房独子,手中闲钱极多,这会儿大手一挥,直接二百两买了一夜。
一群人拥着,将他送入了花魁的房间。
这花魁长得十分清丽,从前没怎么见过,如此更让袁斌心猿意马,一关上门,立即便扯了自己的外衣,酒气之下,脸色绯红,看上去浪荡不已。
花魁勾着手,手中拽着个红绸,一步一步,将他引到了窗边。
袁斌脚步凌乱的走了过去,伸手一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