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拉住他,笑笑道:“大壮,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子曰唯女人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你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
石大壮回头看着唐云,愣道:“什么子曰……”唐云突然想起这厮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出来了。
“哟,这不是唐家郎君么?”
樊家侯居高临下地笑觑着唐云,怪声笑道,“怎么,来参加赛酒会?”
唐云循声望去,一眼就认出了樊家侯。
樊家可是本地首富,世代以酿酒为业,如今拥有县境内最大的酿酒作坊。
唐云之所以认识樊家侯,不仅是因为这厮是新丰首富之子,还因为这厮在新丰县名声响亮。
听说这厮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人在赌坊和倡楼的时间,远比在自家床上的时间多得多。
如果他知道宁家把女儿许给了这大烂货,非气吐血不可。
“原来是禹郎呀,”唐云笑着向楼上拱拱手,打起哈哈道,“久闻大名,今日得遇,实乃三生有幸!”
樊家侯表情一愣,心下暗自高兴,看来本公子的大名当真是令人如雷贯耳啊!“不敢不敢,”樊家侯假惺惺地拱手谦让,“我观君气性勃发,不知情者,还真以为云郎对今年的酒王势在必夺呢!”
“借你吉言!呵呵,不过,我观君却如一泡屎!”
心里话唐云自然不会说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他是来争夺酒王和那五十贯钱的,没必要节外生枝。
“樊兄说笑了,在下不才,不过是来滥竽充数的,凑个热闹,凑个热闹而已。”
唐云继续打哈哈。
樊家侯仰头大笑,语气鄙夷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谁人不知,这酒王的桂冠历年都是我樊家的囊中之物。
就连柴家、宁家都得甘拜下风,你唐家也想夺冠,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唐云眉头微微一皱,笑着拱拱手道:“那可未必,你仔细看看小爷我,是不是极具黑马相?”
“什么黑马相?”
樊家侯笑着嘲讽道,“唐家小儿,你是被痴心妄想冲昏了头脑了么?”
唐云反应过来,噢,大唐好像还没黑马相这个词。
“姓樊的,你听清楚了。
今年的酒王桂冠,本少爷要定了,到时让你给我舔鞋底!”
“姓唐的,你敢对我家公子不敬,”胡健狗仗人势,伸手指点着唐云,“信不信我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他算哪门子公子?
连鞋匠铺的打铁匠都不如,”唐云哈哈一笑道,“顶多就是个逆水蛤蟆!”
“何谓你睡蛤蟆?”
石大壮笑问道。
“喏,”唐云伸手指着樊家侯,一脸嬉笑道,“你看他腿短肚子大,走起路来不像逆水而游的癞蛤蟆么?”
一听这话,现场当真是哄堂大笑。
樊家侯气得脸都紫了,气急败坏地冲唐云叫道:“姓唐的,有件事你一定不知情?”
“是不是你爹又帮你找了个后母了啊?”
唐云咧嘴笑道。
厅堂内又是一通哄笑。
樊家侯摆手制止了正待发作的胡健,目光阴鸷地盯着唐云:“姓唐的,宁家已将小娘子许配与我,一月后就是我们定亲仪式,届时还请你到寒邸来喝杯喜酒!”
“这破落户也配登樊家的厅堂?
还想着娶宁姑娘,真是做白日梦!他才是想吃天鹅肉的那只癞蛤蟆!”
胡健在边上帮主子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