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海郊区,宁家庄园。
年逾古稀的宁狂和李建东正在院子里下围棋。
李建东执白,而宁狂司黑。
平日里,二人的棋艺不相上下,有来有回。
但今日,不知为何,宁狂的黑子被李建东的白龙杀得丢盔弃甲, 七零八落。
这让李建东感觉自己在虐菜。
“老宁,你这是怎么了,你不会还在为那个小子的话担忧吧?”
李建东开口询问道。
宁狂面容瘦削冷峻,鹰钩鼻,看起来深沉算计。
“你在开玩笑吗?
一个黄口小儿,怎么可能会吓到我?”
“倒是你李建东,怕是整宿都睡不着觉吧?”
宁狂调侃道。
李建东一扔棋子,“你这老家伙,这件事我已经交给璇儿了,只是她觉得此事不能急,要谋定而后动。”
“现在贸然对帝风的那两个手下出手,很可能会让帝风那畜生不敢回来,他不是说一个月后是帝镇南的祭日吗?”
“到时候我再派人前去,将之挫骨扬灰,永绝后患!”
说着,李建东的眸子泛起了冷毒。
宁狂摸了摸胡须,目光微凝,“一个黄口小儿,居然敢挑衅宁李豪族,简直是痴心妄想,不知死活。”
“一个月后的祭日,李家杀人,我宁家派人刨了那帝镇南一家的老坟,让他做回孤魂野鬼!”
就在二人慷慨之时,宁啸突然快步来到院子里,脸色极度难看。
“爷爷,不好了,出事了。”
宁狂白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宁家大少,何事如此慌张?”
宁啸咽了咽口水,低声道,“爷爷,瑶姐死了.......”啪嗒!宁狂手里的棋子掉落在地,面色大变,当即震怒,“是谁?
居然敢对瑶瑶下手?
!”
他不敢置信,虽然宁瑶只是宁家养女,但是从小抚养长大,宁瑶又讨喜,所以爷孙的感情极其深厚。
而如今,居然有人敢对宁瑶动手?
李建东也是震惊无比,亦是愤怒开口,“何人如此丧心病狂?”
宁啸拳头紧握,咬牙怒道,“是帝风的那个手下!他今日在瑞丰轩算计瑶姐,瑶姐派人夺回宝贝,谁知竟然被这个小子丧心病狂地杀害,而且......”“而且什么?
!”
宁狂吼道。
“而且,瑶姐是被他割喉毒杀而死!”
宁啸说到最后,想起宁瑶的遗体,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砰轰!宁狂老眸杀气沸腾,厚重的手掌猛然拍在面前的石桌上。
浑身气血席卷,愤怒难抑!“太狂!太狂!”
宁狂吼道,“给我把他找出来,五马分尸!”
“老宁,冷静。”
这时,李建东手掌按在宁狂肩膀上,“这小子绝对是有预谋的,为的就是激怒我们。”
“冷静?”
宁狂眸子冷毒,“死的不是你李家人,是我孙女,你让我怎么冷静?”
李建东被噎了一口,“老宁,帝风那两个手下武力值很强,你现在派再多的人去,也是送死。”
“那怎么办?
看着瑶儿尸骨冰凉吗?”
宁狂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此事,我们或许可以再等等........”“等个屁!老子等不了。”
宁狂看向宁啸,“找到那个凶手,让他三日之后,来瑶儿的葬礼上来受死,不然我宁家,倾全族之力诛伐!”
“是,爷爷!”
宁啸眼中杀意冷冽,当即离去。
李建东见此,心里复杂,“老宁,当年之事牵涉勾连太多,现在帝风那小畜生归来,我们是不是向上面......”‘不可。
“宁狂果断拒绝。
一想到当年背后那股巨无霸势力,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老李,当年之事我们办得本来就有瑕疵,好在掩盖及时,不然那帮人早就震怒,灭了我们两族。”
“如今我们求救,不是自己打脸吗?”
李建东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老脸露出些许憔悴。
“说句实话,我一想起当年那些人,就有些胆寒,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再次降临清海.......”.......秦家小院。
秦东夫妇在医馆忙碌,秦小鸢也去上学了。
帝风一个人盘坐在院子里,透过玄黄石感受着鸡血玉的精华。
嗡。
良久之后,玄黄石发出一声轻啸,石头内的玄黄气登时全部充盈。
而原本猩红的鸡血玉,登时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普通的石头。
帝风睁开眼眸,脸上露出喜色,这玩意,还真的好使。
就在他准备用玄黄气修复经脉的时候,白虎突然走了进来。
表情有些严肃。
“老大,龙山预定的那块墓地出事了。”
帝风眉峰一冷,“说具体点。”
“那块地本来规划用来做墓园,但杨家突然出手,疏通了关系,要把它开发成度假酒店群。”
白虎解释道。
“杨家?”
帝风凝眉,“好大的胆子。”
杨威和杨小曼兄妹俩一而再地挑衅,帝风没有把事情做绝,但他们居然敢对墓地动手,这就触到帝风的逆鳞了。
“他们何时动土?”
“明天上午。”
帝风点头,“知道了,杨家的核心产业是什么?”
“商业住宅和写字楼,龙山脚下有家刚刚建起的五十层写字楼,是龙山区的新地标,也是杨家今年招商的重点。”
“知道了,给杨家发一个警告,远离龙山,不然明天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