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把戒指放到床头柜上,自己慢慢扶着墙,往浴室走去。
来到镜子前站定,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瘦了那么多!
她有点自恋地摸着自己柔滑白皙的面颊,还有几乎成了锥形的下颌,好奇地自言自语:“……原来我的下颌骨,长得是这个样子……还蛮漂亮的。”
温一诺刚刚因为萧裔远三天没有跟她联系的失落和伤心,立刻被瘦下来的喜悦取代了。
她弯下腰,好好洗了把脸,抹上保养品,又把头发梳好,才扶着墙走出去。
回到卧室房间,她第一件事就是再次拿出手机,对着自己自拍了好多张照片,然后挑了九张最好看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照片放到朋友圈。
标题是:我最爱的减肥利器是发烧!——原来脸小真的上镜!
下面是九张自拍的九宫格。
她刚发完不久,傅宁爵就点赞评论私信一条龙服务到位了。
评论是这样的。
:美只有一个字!我只对一诺说一次!三天不见,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我消息?哭唧唧.j。
私信是这样的。
:一诺,你得去我家庭医生那边的诊所换药了吧?要不要我来接你?
温一诺大概扫了一眼傅宁爵前三天发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也懒得回,直接回复他刚发的那条。
:谢谢小傅总提醒,你不用来接我,我家里人会送我过去。
温一诺一说“家里人”,傅宁爵更激动了。
:是吗?伯母也会去吗?我先去诊所等你们,伯母喜欢吃什么样的水果?我带点过去?
温一诺愕然了半晌,才明白傅宁爵说的“伯母”是谁。
就是她妈妈温燕归吧?
干嘛问这个?
温一诺扯了扯嘴角,回复:不用了,我大舅会送我过去。你伯母是谁呀?为什么要去呢?
傅宁爵被温一诺的话逗得开心极了,见她装傻,他也觉得有趣。
:咱大舅会去?那太好了,我还没见过咱大舅呢!
:小傅总,您能别自来熟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您再这样,我就不去换药了。
傅宁爵这才不开玩笑了,忙回复:我逗你玩的,我一会儿要去公司开会,没有时间去看你,你自己乖乖去换药。我会开完了去探访你可以吗?
温一诺想了一下,回复:我的烧还没完全退,等过几天吧,我现在还在养伤。
没有一口拒绝,就是有戏,傅宁爵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
……
温一诺换了身衣服,又扶着墙去餐厅找吃的。
张风起和老道士都在餐厅吃早饭。
看见她进来,两人一起露出笑容。
“一诺好多了吧?快过来,我算着你今天差不多能下床,给你做了补齐血的玫瑰红枣糯米海参粥,在厨房里熬了一夜了,都化在粥里了。”老道士说着,忙去厨房给温一诺盛粥。
张风起扶着她坐下来,关切地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温度比前两天好多了,也点了点头,“好一点了,不过还在发烧,低烧。”
“嗯,我饿了。”温一诺笑眯眯地说,“大舅,等下吃完早饭,你送我去换药啊?”
“那没问题。”张风起爽快答应,又看了看温一诺房间的方向,“你妈妈呢?还在给你收拾东西吗?”
“我妈妈回房睡觉了。她有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吧?”温一诺也很关心温燕归的身体,“您的葡萄糖还有吗?不够我一会儿出去买点囤在家里。”
张风起见温一诺对温燕归还是和以前一样关怀备至,并没有因为温燕归放了狠话就赌气的样子。
他试探着问:“……一诺,你没生你妈妈的气吧?”
“为什么要生妈妈的气?”温一诺下意识反问,笑眯眯地说:“妈妈和大舅是为我好,我知道的。你们不生我气,我就谢天谢地了,哪里敢生你们的气啊?我很狗腿的。”
“是啊,你狗腿你骄傲。”张风起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把她刚梳好的头发几乎弄乱了。
几缕秀发垂落在面颊边上,比以前看上去成熟美艳多了。
张风起感慨地说:“小孩子长大了啊。”
老道士端着粥从厨房里出来,顺口说:“那当然。很多大人看着成年了,其实骨子里没长大,因为他们还差一场病的距离。”
温一诺扯了扯嘴角,“师祖爷爷,我怎么没发现您还是一个哲学家?”
“很奇怪吗?”老道士在她身边坐下,把调羹递给她,不以为然地说:“我们道门的老祖宗就是启蒙性质的哲学家,不懂哲学,不会在道门里有出息的。”
温一诺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嘛!您这么说可是断了我的财路了!我不懂哲学,就不能在道门发光发热了吗?!”
老道士笑了起来,也摸了摸她的头,“你不一样,你不用懂哲学,你就是哲学。”
温一诺:“……”
“师祖爷爷,您这么夸我,我会上天的。”她一本正经地说,“正好刚刚减肥成功,风一吹就飞走了哦!”
老道士瞪她一眼:“就知道减肥!赶紧给我多吃点儿好养回来!胖一点才有福气知道吗?太瘦了撑不住福气的。”
温一诺“哦”了一声,不敢直接反驳,只是嘀咕说:“……可是胖了自拍脸好大……”
张风起听见了,无语摇头,说:“……你不会用美颜吗?脸要多瘦有多瘦。”
“我不喜欢用美颜。”温一诺理直气壮反对,“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