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雨夜的第二天清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城外呆了好几天的李豫终于接到了益州传来的消息。
他所在的府邸昨夜果然遭遇了刺杀,被李豫安排乔装打扮假扮他的士卒被一刀斩杀在了床榻上,不过因为李豫和许远在离开的时候已经早有安排,五名刺杀被禁军当场格杀四名,跑了一个。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李豫终于是松了口气,心说自己要是真的在府邸之中的话,就算是周遭的守卫再是严格,恐怕都不可能毫发无伤。
当时,李豫就给李倓写下了书信,将益州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他知道,李倓既然这么安排了,那一定在那边也会是一个环环相扣的情况,只要确定了这边的自己是安全的,而且吐蕃人的确安排了对自己的刺杀,他才能在姚州有所行动。
不过李倓也的确是有一点没有算到,那就是赤松德赞竟然一口气派遣出来了五个刺客到了益州,并且在大唐禁军的手底下还跑了一个。
刺杀事件发生了之后,得知这个消息的李璬是被吓唬的最严重的一个,得知竟然有五个刺客就那么在他手下的人一丁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到了李豫的府邸里,并且还真的杀死了一个人,他吓得差不点没站不起来了。
直到听说了李豫好像早就已经从不知道什么渠道得知了这个事儿了,并且一直躲在城外等着刺客的到来,并且把刺客几乎全部斩杀或是捉住了,这才觉得自己的一条腿又重新是自己的了。
这要是李豫在他管辖之下的益州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李璬是知道的,自己的兄长几乎一定会让自己去跟自己的大侄子陪葬,毕竟在太子面前,自己这个叔叔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李璬几乎是亲自到了李豫所在的地方,跪着把李豫迎接回了益州,并且秘密的给李豫换了一个府邸,还把自己的亲卫全部都派遣到了李豫的身边,宁可自己裸奔,也得把李豫在益州城里面武装到了牙齿。
虽然他这一系列的举动都稍微有点后知后觉,但是李豫也还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的温暖。
几天之后。益州发生的事终于送到了李倓的手里,看到这封书信是李豫亲自写的,李倓才算是松了口气,让李豫离开益州其实对于李倓来说也是不得已的举动,毕竟益州城内是没什么能靠的住的高手能真正在危险中护住李豫的。
现在,赤松德赞的计策已经十分明显了,一方面让尚悉结带着兵马吸引李倓的注意力到南诏,真正的目的则是暗地里把坐镇益州的李豫刺杀了,一旦李豫真的被刺杀,整个大唐都一定会乱起来的。
这绝对是一个十分狠毒的计策,这要是一般人的话,对于这样的计策也是无可奈何的,就算是李豫能侥幸不死,南诏和剑南道也很难保住了。
李倓知道,赤松德赞的确是个年轻有为的赞普,前世的吐蕃在他的手里面发展的也的确算是不错,但是这一世,十分不凑巧的是他碰见了自己。
李倓相当想要知道赤松德赞收到这么两个消息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本来不管是在兵力上还是在将士们的士气或者是信心上,吐蕃已经完全占据了优势了,但赤松德赞却依旧要用这么迂回的办法去减少自己的损失,从而给了李倓把他们一一破掉的机会,显然是有点嘚瑟大了掉毛的嫌疑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负责转移降了李倓的吐蕃将士的李光弼也基本上算是把那些降卒都转移走了。
经过李倓那半个时辰约定的洗礼,十数万的吐蕃人马,最后跟他预想的差不多,剩下了区区不到六万人,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当然,那里面也有一些想要自作聪明的逃走,结果被李倓安排在外围的将士直接格杀。
最终所有的将领都被想要降了大唐的士卒们斩杀了,这才算是让这些将士们停止了杀戮。
用阁罗凤的话说,那个场面几乎是他所见过的最为凄惨的场面了,简直比两个部族之间的战斗还要惨,不过到底惨成什么样,李倓并不想知道,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结果而已,他只能保证在这半个时辰中幸存下来的人得到自己答应他们会得到的东西。
“郡王,既然吐蕃人的这两个计策全部都失算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到剑南道了,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回到益州才好,太子仅仅带着些禁卫在益州,实在是有些不能让人放心啊!”
李光弼说完了之后,李倓笑道:“咱们的确是该当回到剑南道了,不过却不是回到益州,而是回到姚州。”
“姚州?”李光弼显然有点不能理解,毕竟姚州算是一个大唐边陲的城池,既然吐蕃人已经都经历了这两次的失败,并且直接搭进去十几万大军了,在李光弼的眼里他们也应该老实一阵子了。
吐蕃就算是再强悍,有再多的兵马,也不可能是十几万大军十几万大军的往里扔而啥都不在乎不是?
“吐蕃的赞普,的确是有些才华,不过他又一个致命的弱点,让他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对剑南道乃至于整个大唐河西之地的进攻。”
“吐蕃的赞普有何弱点?”
李倓这越说越玄乎,甚至于大唐都没人了解赤松德赞的情况下就知道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也是让李光弼稍微有点不能理解。
“他的年岁,可是比我还要小上一些,不管他有多大的才,在这个年纪上,他就不可能忍受得住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