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二。
廖文慈送来了银票。荣安收获了前世今生最大数额的一笔银子。
同时,她还与廖文慈一道,前往衙门将那间铺子过到了名下。铺子租在外边,尚有两个月到期,所以眼下还没荣安什么事。
她暗自窃喜,有银有房,总算是好的开始。
府衙出来,廖文慈提了回府事宜。
“夫人,我先前给出的那十条,必须一条条写下来,你我签名,白纸黑字,才叫人放心。”
廖文慈盯着荣安的时间更长,面上的笑维持的时间也更短了,再一次的,她直被气得面色发白上了车……
六月二十三。
十条罗列,白纸黑字。
廖文慈来商议回府时间,荣安则笑。
“回什么?不是住处还没定?这样吧,夫人回去把将军府宅邸图纸拿一份过来,我来选地方。”
两个时辰后,图纸到。
“急什么?总要给我时间考虑吧?我还得问问娘和外祖母的意思。”
六月二十四。
两个院子位置总算选定。顺便的,荣安再一次提了这个那个的要求,廖文慈几乎是扶额听完,看都不愿看她了。
“回府的时间……”
“急什么?您不是说,要修整一番?待修整完成后,我与娘自然也就能搬回去了。”
这一次,廖文慈没急着离开,而是一直等到虞博鸿到场后,确认了葛氏母女最晚下月初回府。她也保证,两院的修整一定会在此之前全部完成。
廖文慈打算赶在七月七乞巧前将荣安弄回府。
乞巧那日,太重要了。
一是那日宫宴盛大,不但京城贵女大都会到场,就连皇上皇后太后也都会出席。
二是按着往年惯例,那日圣上有给喜欢的臣子贵女指婚的习惯。如此良机,绝不可错过。
三是经过打听,太子妃人选,若不出意外那日就将最后定下了。
最近这段时日,是廖家全力活动的时候。朝中关系和皇室关系都动用了。
府里这月底还要连办三场派米,将由荣华亲自主持。荣华写的两首词也送去让人排曲了,乞巧节的种种脱颖安排也在进行中。
她们做了这么多准备,必须万无一失。
所以荣安越早回府越好。
一来是为了荣华名声,二来是荣安也被皇后邀请参宴。
几次三番,荣安都胡闹着出现,拖后腿,丢脸面,叫廖家上下不寒而栗。
这次是宫中,若再出岔子,廖文慈想都不敢想。
当然最好,是荣安索性就没法参加宫宴……
事实这也是廖文慈一而再,再而三愿意退让的一个原因。只要荣安回府,主动权便都掌握回自己手里了……
六月二十五,荣安给出了两张图纸,就她和娘的住处提出了种种要求。廖文慈终于可以不用每日跑葛家,开始了将军府的重新捯饬。不过,听说她一到家便病倒了。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带病处理着各种琐碎……
六月二十六,王掌柜递来了口信,那对冰花芙蓉玉镯的买家找到了。
荣安亲自跑了一趟茶叶铺子。
“三千五百两。”老王笑到。
“这么多?”出乎意料了。荣安上次去的那首饰铺子,掌柜开价一对是两千五百两。她本以为最多能卖三千,倒是意外之喜。
“买家什么人?”
“姑娘放心。买家不在京城。千里之外。所以绝无后顾之忧。”
荣安点头。
“倒是姑娘,镯子出手后,会否有后患?万一廖家追问您镯子去向……”
“怕什么!我送人了呗。那老太太要真问我,我便告诉她,这镯子引发了廖静对我的不满,引发了廖思明对我出手,引发了虞荣英砸我镯子,还影响了我和荣华的关系。可见,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邪门之物,我索性送了人。你说那位老太太会不会直接气晕?
哈,这么邪门之物,亏她还宝贝了这么些年,可见她更邪,真真魔头无疑。”
荣安呵呵乐着,点着手中银票。
又是一笔巨款啊。
三千五,减去砸烂的那只百两镯,她还是净赚三千四。她从中拿了一百两给王掌柜,作为辛苦费和犒劳大伙儿的酒钱。
王掌柜不肯收,但荣安很坚持。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若不收,我也不踏实。那我岂不是又多欠了你们主子人情了?”
“那成。”老王是个爽快人,再没废话,收下了银票……
空手套白狼的感觉真是不错。
那镯子荣安是真不稀罕,总没有变成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加上神秘男的一千两,廖文慈的两千两,再有先前爹零碎给的几百两,和她卖了些廖家给的首饰出去,她此刻身上的活动银已有七千多两了。
她确确实实富婆无疑。
然这些银子如何归置,她还是没想好。
廖文慈的两千两拿来后,她原本是拿了一千出来孝敬葛家长辈的,可两位老人怎么也不肯收。她好说歹说,才说服了两位给她暂时保管那千两。
还有那铺子,她是否要收回来自己做营生?可她该做什么?
六月二十七,荣安带着一个想法去找王掌柜,然而茶叶铺子却没开门。
六月二十八,她正在练习女师傅教的飞镖,葛薇却是跑来,把她拖着就走。
“做什么做什么!”
“你这傻乎乎的,今日,燕安王世子要进京,你不知道吗?”
“知道。爹昨日说了。”燕安王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