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会意,抢先冲锦绣也是一巴掌扇了出去,随后一把抵住了锦绣。
很快,俩丫头滚在了一块儿,成了扭打状。
如此这般,便不是锦绣不帮她主子解围,而是她被拦住了。而锦绣,这也算是向廖静的一个投诚……
锦绣手受了伤,顺理成章就可以“打”不过春雪,于是很轻易便被春雪扣住,推倒在了桌上毫无反击之力……
而荣华这辈子都没受过如此大辱。
被人逼在死角,被人扇着耳光,被人揪着头发,被人欺辱却毫无反击之力……
她有一时间的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口气也从强硬变成威胁,继而从威胁变成了喊停,并渐渐带上了乞求。
她原本打算尖叫喊人来相救,可转念一想,不行。
她与廖静揪打若被发现,两人名声全毁皆成笑话不说,更会被追究缘故。届时廖静一抖,她又中气十足能喊能叫,那谁看她也不像是从昏迷里刚醒的,届时岂不真就落定了她的“欺君”?而她如泼妇般的模样被传出去,别说太子妃,她一两年之内都嫁不出去了。
如此,她能做的便只剩了忍和劝。
尤其在头皮生疼,又瞧见床上落了她好多的发丝后,她更是生出了一连串的恐惧……
廖静出够了气,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荣华。
“以后你再欺我,我见一次打一次!”
“你……你疯了。廖静,你都做了什么?”荣华掩着火辣辣发烫的双颊,泪流满面。她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你还像个大家闺秀吗?你还想不想嫁入皇室了?你这泼妇模样,要是叫人知道……”
“那你去告发我啊!”告发什么?这院中原本的几个伺候宫女也早就被她遣走了。人证在哪儿?
廖静笑。“去呗!有本事的,就去阻止我嫁入皇室啊!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怕什么!虞荣华,我啊,觉得对付你这样的,与其费口舌,不如直接动手,至少来得畅快!”
廖静拍了拍手,飞起了一小撮黑亮发丝,扬去了空中。
她怕什么呢?
虞荣华一心往上爬,是绝对不会冒任何丢脸丢名声的风险的!所以即便自己对她动了手,她又能如何?她不敢散播出去,不敢找人做主,最多能做的,也就是寻了廖文慈或是老太太哭诉一番。
廖静失笑。
走到这一步,她竟然不怕了。
老太太已经与他人谈好了价钱要把自己卖出去,真敢为难自己吗?届时买卖黄了,价钱掉了,亏的还是她!
既如此,又何必太过委屈了自己?
所以今日这虞荣华若不收拾,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呢!廖静忍不住笑了起来……
虞荣华这张脸,此刻可不怎么美妙了。
被打肿了脸,充胖子是不行了,但可以多用些脂粉盖住。反正,本也是戏子,总能演下去,也总会有观众和配戏的。
廖静大摇大摆往外走。
“既然你这么狼心狗肺,想来也不用我照顾了。你便自个儿好好休养吧!”廖静正了正衣裳,到铜镜前整理了发型,又在面部刚被荣华不小心抓伤处拿脂粉盖了盖,头也不回出了屋……
荣安并未完全离开。
她看全了整出戏。
她也不由笑。廖静一向就如此,冲动冒失比自己还甚。但不得不说,这次还挺痛快。
她等了廖静出来,两人去了一边。
荣安问到:“你与我刚刚的合作,会否被瞧出来。”对她是无碍,她只是在提醒廖静早做预防以免被姓廖的追究。
“不怕!虞荣华她活该!刚廖文慈找我来照顾她,我行至门口就听到她们母女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音了。可待我进去,她又装回了昏迷样子。
呵,用着我,还对我相瞒,她不是活该是什么?反正我一口咬定不知她是装晕就行。我既不知,自然没法帮她掩护。你要‘救’她,我关心过了,也警告过你了,我能做的都做了,我还有什么错?我理直气壮!”
荣安应了声。暗道廖静长进真不小。人啊,果然还是经历磨难才会成长。
“她们若找你茬,只管往我这边推,就说你尽力了。可我咄咄逼人,你实在挡不住我……还有,咬定那些姑娘们是我放进来的,人太多春雪没能挡住。总之,你一定咬死你的无辜和荣华的霸道先动手。”
“我知道了。”
“话说,廖文慈和你曾祖母去哪儿了?“
“安顿好荣华后,廖文慈歇都没歇便离开了。对了,在她离开之前,她身边的嬷嬷已经出去办事了。我也想不明白。就连我曾祖母也似乎有什么大安排一般,人都没见着。”
由于入宫赴宴的每位宾客身边都只被允许带一个下人,如此,照看荣华的只剩了一个受伤的锦绣。人手不够,廖文慈不愿用宫女,所以这才找了廖静过来看着。
荣安扶额。
“你家老太太腿脚不好,廖文慈近日身子也不好,荣华的现状更是不佳,有什么事或安排,能让她们放着荣华和自己身子不管?只能还是为了那个位子。可事已至此,她们还能有后手吗?”
“就荣华这最后一名的成绩,还怎么争?”
“我也不明。廖文慈似乎还有手段。”荣安总觉得,廖文慈今日表露的自信和淡定有些莫名其妙。
廖静犹豫了下才道:“我安排人跟着廖文慈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只可惜人手太少了,否则她一定还得跟一下廖文慈那嬷嬷和老太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