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紧绷而凝重的心,一下便轻松了许多,但却依旧不敢轻视这鹰岚二阁的一举一动,柳絮婷看了眼沈凌便急忙道:你没事吧?
沈凌轻微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他沉吟了下又道:倒是你,你这身子重,不应卷入这场打斗,要是你和这腹中骨肉有个什么闪失,我...,他顿了顿,急声道:柳絮婷,听为夫的,快,带着此物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我死不足惜,但你和孩子必须好好的活下去,我此生就这一心愿,不然我沈凌就是死了,心里也是牵挂,好好的活下去,把这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他的声音仿似越来越轻,每吐出一个字都好像模糊了一般,随风而去。
柳絮婷拼命的摇着头,静静的看向沈凌,两道泪痕倾落而下,那清风中的秀发和白衣粘有点点清尘,显得出尘脱凡之美,只是这美中仿似带着一丝诙谐,说不出的莫名浑浊,夫君的每一句话都痛如刀绞般的刺痛着她的每一个神经,让她内心颤抖,久久不能平静,在她心里从未想过以后会是什么、会发生什么,她只要此刻能陪在心爱人身旁,永远不离不弃,就算等待着她的一切都是厄运降临,她也从不后悔,虽她心里也曾明白,腹中的孩子始终是她要面临的痛楚,但内心却像是有个影子在牵引、召唤自己一般,朝着对爱的执着而去,难道这就是自己宿命,泪流满面的柳絮婷轻柔道:慕容,就算今日会有不测,你我夫妻二人能共难于处,柳絮婷也绝不后悔,柳絮婷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就不要再劝柳絮婷离去了,好吗。
沈凌内心矛盾凝重,见妻子流泪,泪水在哪柔美绝伦的脸上轻轻滑落,那一刻使他内心痛如刀绞,那轻吹的风仿似更加冰冷,打在他脸上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对于妻子的爱,他能深深感受到什么才是至死不渝的真情,为了自己她可以奋不顾生的舍弃一切,包括她的生命,为了他和沈院,妻子已是付出了太多太多,这让他内心沉重悲凄,唯有恨自己无能,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他轻望上空,带着苦涩和酸楚,慢慢闭上双眼,面上紧绷的肌肉仿似在抽搐游走一般,又似在轻微颤抖,只是风尘缓缓而过,将这细微之处轻遮了过去、随风吹散,除了他二人,又有谁能明白这内心的复杂与悲切,他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柳絮婷,见她满是关怀的看着自己,面容虽是挂满了泪痕,却依旧动容美丽,充满了柔情,在这张美丽动情的脸上从来没有卸下那丝坚定,他轻轻吸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化作一丝微笑朝她点了点头。
柳絮婷见夫君此刻,也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点头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虽是挂着泪痕,可在此刻那是最美的笑,亦是最美的哭。
稍微收心绪,二人像是心有灵犀般,双肩紧靠,重新引起剑诀,警戒的看向那鹰岚二阁。
数十丈开外隔空而立的鹰岚二阁,见沈凌夫妇引决而备,那鹰阁也是缓缓睁开双眼,在刚才一击中,那所受的轻伤虽对自己并未大碍,但那夫妇二人合力而来的威力,让他脉气大耗,正需趁机调息一二,对这柳姑娘的突然加入,他始料未及,在刚才哪一击中吃了暗亏,心中无不恼火,暗下誓言定要将二人斩杀,以解心头之恨,而此时又见师弟岚阁前来助阵,面上那丝傲视更加轻狂,就连那丝阴笑都透着诡异。
一旁的岚阁见沈凌夫妇已是有拼死一搏之心,虽对拿下二人并没太多顾虑,但此人并不是那鹰阁,身上看不到傲气轻敌之心,在他看来这沈凌已是与自己师兄斗上数会合之人,修为虽是高深,但对其也能了解深浅,只是在他身旁的柳姑娘,让他始终看不透,此人脉修看似平淡,但脉气却透而不散,实而不淡,虚实间像是故意隐瞒了修为,从刚才那一击中,能瞬间飘至沈凌身侧,并施法以作对抗,能做到这点的人,世间恐是少有,修为道行并不低,心想此人并不简单,无不小心应对,只见他亦是靠近一旁的鹰阁道:师兄,那个柳姑娘恐怕并不好对付,还是小心为好。
那鹰阁一脸不屑,显得格外轻松自若,他大笑道:师弟,又何必涨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有了你的加入,我鹰岚二人合体还怕不能拿下这二人,这也太损我鹰岚二阁的称号,他嘴角略有一丝轻蔑道:师弟若是担心的话,那柳姑娘便留于你来应付,只要你能牵制住此人,不出半个时辰,我定将沈凌绳之以法,让那小妮子束手就擒。
岚阁见说不动鹰阁,碍于师兄情面,并未多说什么,犹豫中只是缓缓道:一切听从师兄安排便是。
说着二人皆是心神一收、眼神一厉,幻化出宽大阔剑,以作戒备,那鹰阁率先踏出,呵道:沈凌,你夫妇二人又何必做垂死挣扎,他眼神不屑的看向那柳絮婷道:柳姑娘,真是好身手啊,刚才能助你夫君逃过一劫,不知接下来可还有这般运气,他深眉一厉,哼道:劝你二人识相的,就把七玄善交出来,我且看在大家同门的情面上饶了你二人,随后他凶横道:要不然整个沈院也得陪葬。
沈凌听那鹰阁口出狂言、放出狠话,面上早已大怒道:毫无人性的恶贼,在我沈院容不得你猖狂,今日我沈某便要除了你这狂徒,也算是为天下除一大患。
柳絮婷看了看这鹰岚二阁,脸有博怒道:早闻在华东十二剑里,鹰岚二阁剑诀合一,威力惊人、名震天下,今日我柳絮婷便想讨教一二,看看这名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