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弋已经近在眼前,麻叔咧嘴一笑,兴奋的磕了磕他那雪亮的牙齿。之后他从怀中又摸出一张符纸,略微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拍在了身上,只是神情显得有些心疼。
做完这一切,麻叔又拿起酒囊喝了一口,然后尽数喷在,火焰已经有些暗淡的朴刀之上,对着师弋的方向挥手就是一刀。
麻叔的一切行动,师弋都尽收眼底,这时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就在刀气飞来的途中,一道道水流凭空出现,原来师弋知道敌人不会轻易放弃,在逃离的一路上,不断留下自己的血液,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麻叔见状不以为意,师弋的水流异能他已经见识过了,虽然在近处威力巨大,但是一旦离的太远,即便是能造成相当规模的洪水,对他却毫无威胁可言,这种程度的水幕,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刀气。即使这一击无法建功,不过是再挥一刀的事情,你又能放多少血来阻止我呢。在他看来,师弋的这种行为不过是螳臂当车,徒劳挣扎罢了。
果不其然,师弋的水流完全无法阻止刀气的前进。焰红色的刀气,不断穿过层层水幕,也只是发出嗤嗤的响声,激起无数白色水雾,对飞行速度毫无影响。
不过片刻之后,麻叔就发现了不对,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师弋的踪迹。原来不断激起的水气,在他和师弋之间,形成了一片浓浓的水雾。
就在麻叔全神戒备之时,他的脚下数道水柱冲天而起,将他整个人夹在了中间。只见麻叔轻转刀刃,只是一刀就拍散了水柱,暴烈的火焰遇水都不曾熄灭,甚至有沿着水流不断蔓延的趋势。
虽然这一刀威力惊人,却也让整个刀身上的火焰,彻底暗淡了下来。
抓住这个时机,师弋猛的从浓雾中冲了出来,如同饿狼一般,朝着麻叔扑了过去。这时的麻叔虽然有些惊慌,不过反应也非常迅猛,当头一刀就朝着师弋砍了过去。
师弋面带冷笑,对这迅猛的一刀也不躲避,只是稍微偏了偏头避过要害,伸出双手朝着朴刀夹了过去。
师弋左右双手微微错开,眼看就要按在刀身之上,就在这时师弋神色一凝,双手掌心的水流力量爆发而出,朴刀左右受力,只听咔嚓一声哀鸣,最终承受不住巨力,拦腰从中间断为了数节。
断刃飞散,甚至在师弋眼角处,留下了一道血色划痕,不过师弋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死死的盯住麻叔,在朴刀断裂的一瞬间栖身而上,双手一同按在了麻叔的胸口。
“嘣”巨大的声响就好像,大锤击打在牛皮巨鼓上所发出的声音一样。伴随着这股巨大声响,麻叔整个人横飞了出去,撞断了三棵树,才在一块巨石的阻挡下停住。
这个时候,发出全力一击的师弋,身体有些摇晃,这一战失血过多,让他脑袋有些眩晕,这种状况下,虽然解决了一个,但是再去对付那书生就有些勉强了,那书生一直没有出过手,拥有什么能力,师弋完全不了解,况且之前连番使用,师弋存储的水量也有些告急了,一念及此,师弋心中已经萌生退意。
就在这时,身受全力一击,原本师弋以为,已经死掉的麻叔,一个翻身又站了起来。
“啊呸,你打的我好疼啊,小崽子。如果不是提前用了一张钢体符,这一下说不得真能要了我的命,但是现在你没有机会了。”麻叔站起身,将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撕掉,露出了一身精悍的肌肉,只是胸前两个手掌状的凹陷,显得有些碍眼。麻叔吐出一口血水,低头看了看身上伤口,然后抬起头,对着师弋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一口整齐的白牙,笑道。
只是那笑容,配合被血水沾染的有些殷红的牙齿,怎么看都像,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
看着只是伤而不死的麻叔,师弋有些色变,水流能力在近距离的爆发有多强,师弋心知肚明,当初因为刚刚获得能力,勉强使用七分力,都能将刑钺的三个徒弟一击秒杀。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弋对能力的控制也愈加娴熟,可是如今十成的力量打下去,而且命中要害,居然只能在麻叔身上,打出两个碗口大的凹坑。
钢体符,显然就是麻叔之前拿出来,贴在身上的黄纸了,师弋很难想象小小的一张黄纸,居然有这么强大的防御能力,这完全脱离了他的认知。
伏气期、妖物、酒水和这诡秘的黄符,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他们说要抓自己炼制丹药。
说到丹药,师弋马上想到了,刑钺在溶洞中得到的神秘丹药,这些天思来想去考虑延命的方法,刑钺的那本可以增加精血的无名秘籍,无疑是最好选择,可惜配合使用的丹药,已经让刑钺吃完了。当初刑钺在溶洞中发现的无名尸体,还有这把解元剑的主人,这主仆二人会和他们是同一类人么。想到这里,师弋不由得从背后摘下解元剑,慢慢取掉包裹其上的布条。
就在这时,麻叔随手丢掉手中断刀,取出酒囊仰头咕咚咕咚,将其中酒液一饮而尽。随后麻叔深吸一口气,不仅腹部鼓胀如球,其人身体也开始肉眼可见的迅速转红。
待达到极限,麻叔一口朝着师弋的方向吐了过去,火焰从他的嘴里奔腾而出,明黄色的巨大的火焰,沿着空气不断燃烧,朝着师弋扑了过去。沿途树木花草化作焦炭,甚至有火焰蔓延到旁边的伏波河内,在河水的冲刷之下依然顽强不熄。
麻叔无疑是师弋自从得到螟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