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震与莫语凝这一次都猜错了。
前者以为后者会立刻将房门关闭,绝对不可能见客,结果到了门前,只是轻轻一推,便走进来了。
而后者起来,拉着莫震便起身,要拖着他丢出屋子外面。
莫震马上颓然道:“咱刚刚帮了你这么大的忙,结果转眼就要赶咱离开,绝情啊……”
“明天、明天湖边再见好不好,你先回去吧……”莫语凝头疼无比,只得好声好气商量道。
虽说知晓莫震是在说正事,可是这家伙三两句还离不了挑惹自己,简直令她羞恼无比,要不是真的内心感激他的帮助,现在她简直恨不得想一巴掌将莫震轰出去。
“唉,好吧,那咱就勉为其难……”
“对了,刚才咋说的来着,走也行哈,你亲我一下,要不就叫一句好夫君,选一下咋样?”莫震厚着脸皮,脸色丝毫不变,站在莫语凝的面前,还想再赖一下。
“不走算了!”
莫语凝气得低哼了一声,她不再拉扯莫震,径直转过身,回到床边便躺下,连看也不看莫震一眼,最后还不忘将屋子内的灵光给顺手熄灭。
莫震抱着胳膊,看着那边气鼓鼓的莫语凝,禁不住无声笑了起来。
他看着对方,已然闭上双眼躺下休息,倒也没有立即离开。
目光深处,隐隐浮现出了一抹复杂。
“当初要不是我走得太早,也许你就不会……”
鬼使神差般的,莫震突然低声呢喃,但话都没有说完,他便猛地一咬牙,从迷离之中恢复了清醒。
他突然在房间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格外的清脆。
后一刻,他走到了莫语凝的床前。
对方呼吸均匀,胸口起伏很有规律,好像真的睡着了。
“抱歉。”
近乎无声的说出这句话,莫震随之转过了身去。
当他面朝着屋门的时候,他双手一按侧脸,重新勾起了一丝洒然的笑意,而后缓缓推开房门,迈步离开。
待到莫震离开屋子以后,一直闭着双眼的莫语凝,缓缓睁开了眼眸。
她出神看着上方,脑海中始终回响着莫震离开前的那句道歉,内心想要尽快恢复平静,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
来到莫府的第六日,雨势不减反增,孟离和沈汐梦倒是与几名小姑娘熟识了,因此一大早她们便去花园里散步,而苏玄则是再度去了莫府老祖的房间。
唯独没有见到莫震。
在苏玄休息房间的不远处,另外一个稍微显得有些清冷孤寂的房间内。
只能看到一个全身都藏在被褥中的身影,似是有些颤抖,就连头脑也没有探出来,这般维持了不知多久,才听见“咯吱”一声,房门被人忽然推开。
见到这般情形,来者沉默了一阵。
不多时,她开口问道:“不是说今天湖边见吗,我等了你许久没见你来,你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这个声音,被褥突然被丢下去。
莫震衣衫与长发皆是有些凌乱,但在看见莫语凝的一刹那,他还是重新露出一抹憨笑,将凌乱的长发重新系好,他盘坐在床边,道:“有点累,没事的。”
“你有心事。”
莫语凝看着他,道:“能不能跟我讲讲她,毕竟……我也不想稀里糊涂成为别的女子的替代,我是莫语凝,不是别的女人,也不想变成任何人的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