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君臣有别!
柳无邪坐在上面,有违君臣之礼,既然是人皇安排的,他们又不敢公然指责,在底下嘀嘀咕咕。
对于他们来说,君臣之礼大于天,在柳无邪眼里,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君臣之分。
“气煞老夫,一会陛下来了,一定要参他一本,小小年纪,竟无视君主之礼。”
一名魁梧老者站起来,满脸怒气。
“白右相,何必很一个小娃儿一般见识。”
大燕皇朝,左右宰相,文相在左,白相在右。
在他们眼里,柳无邪终究是个小毛孩,成不了大气候,迟早会死在帝都城。
“没错,小小娃儿,仗着会一些邪门歪术,得到陛下欢心,迟早会露出原形。”
大半的官员,倒向白右相。
提及这个右相,柳无邪早有耳闻,他是白家家主的亲弟弟,白战是他的堂侄,难怪对柳无邪阴阳怪气,白战修为被废,白家对柳无邪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面对下面的指责,柳无邪无动于衷,跟徐凌雪低声说着什么,双耳不听窗外事,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让很多人起来,双手抱拳,目光看向陛下。
“白相请说!”
人皇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让白右相有话便说,不用拘礼。
“我有一事不明,此子治好了陛下没错,按照君臣之礼,他理应坐在下面,为何要跟陛下平起平坐。”
白右相刚一说完,下面传来众多附和声。
“陛下,既然白右相提出来了,我也说一句,此子何德何能,竟端坐高处,置于我们这些老臣于何地。”
吏部尚书站起来,支持白右相。
一个右相,一个吏部尚书,手里握着实权,他们才是大人物,其他人没有资格插言。
“还有其他人有这个想法吗?”
等了几个呼吸时间,人皇目光扫向所有大臣,很平静的问道。
“陛下,论救人,这些年御医救了多少人,难道说因为救了陛下一命,就应该坐在上面,这难以服众。”
郭步秋站起来,上次自扇了十个耳光,一直怀恨在心。
如果说白右相的话说服力不够,郭步秋的一番话,让很多人拼命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御医救了多少人,按理说他们也应该坐在上面。
“就这些?”
人皇目光中透着一丝笑意,目光落在白右相脸上。
“请陛下解释!”
这是逼宫的节奏啊!
当众逼着让人皇回答,人皇做任何事情,身为臣子,没有资格质问。
自始至终,雍咸王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坐在原地,仿佛置身事外,嘴角不经意浮现一抹笑意。
“你真的以为他仅仅救了我的命?”人皇发出一声冷笑:“他救得是大燕皇朝江山,救得是千千万万黎民百姓,你说他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说到最后,人皇几乎是吼出来的,恐怖的皇威,弥漫整个神武殿。
下面那些臣子吓得瑟瑟发抖,人皇一怒,浮尸千里。
他如果死了,大燕皇朝将生灵涂炭,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又有多少人承受战争带来的生离死别。
神武殿陷入沉默,连白右相都一言不发。
再争辩下去,恐怕真的要撕破脸皮了,目光不自觉看向雍咸王。
“不就是一个位置吗,坐在哪里不一样,难道他喝的酒跟我们不同。”
雍咸王突然打了一个哈哈,化解了凝重的气氛。
“说的没错,就是一个位置而已,没有必要较真!”
许多中立的官员纷纷站起来和稀泥,真要闹僵了,大家都讨不到好处。
“还有人质疑吗!”
人皇声音要比刚才冷了很多,以前相斗,他念及兄弟之情,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得知自己身中剧毒,他才知道,他在乎的兄弟之情,在雍咸王眼里,反而成为掣肘他的把柄。
大殿一片平静,没有人继续开口,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柳无邪反倒是成了局外人,一点事情都没有。
虽然料到这个结局,人皇的强势,让他还是略微有些惊讶。
答谢宴顺利开始,刚才的争辩,不过前期开胃菜而已,接下来还有一连串的狂风暴雨在等着柳无邪。
一盘盘酒菜端上来,大家低着头吃东西,都在等待着什么。
“柳公子,听说你医术精通,老夫有个疑难病症困扰我好几年了,今日正好有机会,想要请教一下柳公子。”
郭步秋突然站起来,朝柳无邪拱了拱手,一副请问的口吻。
答谢宴才刚刚开始而已,刁难已经开始了吗。
人皇正要开口阻止,柳无邪挥了挥手,打断了人皇,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让人皇替自己抵挡。
抵挡得了一时,抵挡不了一世,他们会想尽各种办法来刁难他。
最好的办法,一一反击回去。
“能困扰郭御医的问题,一定不简单,晚辈洗耳恭听便是。”
柳无邪放下手中的杯子,只要他开口拒绝,郭步秋的第二波攻击就会到,污蔑他的医术,说他徒有虚名等等。
这种惯用的伎俩,早就是烂大街,柳无邪直接将他的路封死。
“有这样一个人,早上起来萎靡不振,到了晚上,却精神抖擞,查不到一点问题,身体却一天比一天消瘦,请问这是什么病。”
郭步秋说出病症,这种病好像很常见吧,只要每天熬夜,基本就是这种症状。
早上起不来,到了晚上就特别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