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将一个很大的布包交给银叶,嘱咐银叶亲自送去唐工坊,亲手交给两位殿下。本来他是准备自己去送的,现在显然不行了。
宫里那些监门卫是知道银叶是自己宫女的,不会为难。想来银叶也是可以在宫中畅通无阻的。
看到银叶离开,陈方才随着桃红向马场走去。
“公子,娘娘已经知道了,宫中嫔妃例查提前了一个月,就在四月初进行!”
“嗯,知道了!”
“公子确实没和郑才人做过什么?”
“你这丫头,是不是特想我和郑才人做过什么?”
“啊!公子,我可没说!”
“好了,我也知道这种事经不起察的!怎么会故意往火坑跳的。”
桃红看了看陈方,公子一向也不是不稳重之人,应该是真没做什么。
她只是特别在意陈方,要不然也不会昨夜跑到陈方那里,此时要去见娘娘,自然更是为陈方担心。
所谓关心则乱,此时桃红注意公子神色,公子还是那般沉稳,想来公子真与郑才人没什么。
陈方也明白桃红好意,看没人时,又去捏桃红的脸,这一捏桃红脸又成了一个红苹果。
“公子...”
桃红气的跺脚,又被陈方捏了另一边脸。这粉嫩的,指间都是滑的。
待到马场那边,早有宫娥在那里练习,武媚娘和两个正妃在那里坐着闲聊,看到陈方,伸手让陈方过去。
两位正妃显然不是没眼力之人,此时已经推脱要去练击鞠离开。
陈方赶紧去向武媚娘见礼,在见礼之时特意偷偷看了一眼武媚娘。
武媚娘神色之间根本看不出什么,这也正常,这女人心思很重,一般绝不会喜怒行之于色,要不然也做不成千古女帝。
胸中无城府,如何做得大事。
“来,坐这里!”
“微臣谢娘娘赐座!”
陈方坐下,此时向场中扫了一眼,早看到正挥杆击鞠的郑才人,她今天好似特别兴奋,发挥极好,她带的那边此时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
“今日你想些主意,宫中的膳食最近不怎么想吃了,胃口这几日都不太好!”
若不是桃红将事情告诉陈方,武媚娘这不着痕迹的一语双关他倒是真听不出来。
不过也可能娘娘本没什么意思,只是陈方太过多心了。
“那今日微臣为娘娘准备,一定让娘娘胃口好些!”
“你倒是自信!”
“昨日得了些东西,所以微臣才有这自信。”
“是什么?”
陈方从怀中小心取出一个小布包,可以看出这东西对陈方极为重要,竟是细细包着。
“娘娘闻一闻!”
陈方将小布包递过去,桃红早接了交给武媚娘。武媚娘用那葱白玉指接过,靠近鼻翼轻轻嗅了嗅。
“好香!”
武媚娘也是赞了一句,此时小心打开小布包,却见里面竟是几根小草。
武媚娘不禁有点拧眉,此时看着陈方,等着陈方解释。
“这是一种香草,昨日郑才人随我在那片林中采的!”
武媚娘神色间极难察觉的变了一变,旁边桃红身体抖了一下。公子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娘娘还没问,倒是自己招了!你怎么能这么随意告诉娘娘你跟郑才人进了小树林。
“哦!郑才人随你采的?”
“是呀!这事还得多亏郑才人,这几日微臣对西秦产的肥皂颇多研究,终于有了一丝眉目!”
武媚娘此时听到肥皂,马上注意力被陈方这句话吸引。肥皂,那可是西秦输往大唐和北汉最重要的一种货物,平常时价格可比白银。
西秦不知道通过肥皂从大唐谋了多少好处,也是陛下每次谈到都深恶痛绝之事。
偏偏这些年大唐多有仿制,却根本仿制不出。
此时陈方说有了一丝眉目,武媚娘如何不关心。
“肥皂何时能做出?”
武媚娘的话语之中已经多了一丝急切,很显然,她更关心肥皂之事,这可是陛下的心病。
当然,也是武媚娘早已看出郑才人还是完璧之身,要不然今日击鞠如何会这般表现,若是破了身子,说不得走路都有些别扭。
武媚娘是何许人,根本不用宫中例查,就知道郑才人还是处子身子。
所以此时注意力被陈方有意一引,全在了肥皂这里。
“这个也只是有了些眉目,最快也要到今年七八月间!”
“七八月间,嗯,到时候做出来,陛下和我这里都会有一份大礼于你!”
“微臣颇受皇恩,自当为陛下娘娘分忧,这是分内之事。”
武媚娘此时神色间再难有任何不快之色,那绝色的眉宇间吐露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陈方,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肥皂倒是和这种香草有何关系?”
“回娘娘的话,微臣准备另辟蹊跷,却不做原先西秦的肥皂,而作香皂,这香草可是一种难得的自然香料!”
“香皂?”
“就是闻着有异香的肥皂,比如花香,比如药香,比如这草香,甚至女儿香!”
“哦,这倒是神奇!”
陈方看了看武媚娘,其实香皂也没什么神奇,上一世陈方是专门研究各种中草药如何做化妆品护肤品的,真要做香皂,对他只是信手拈来之事。
他原本就亲手做过几种实验皂,只是未上市就穿到这大唐了。
“不知道女儿香如何入这香皂?”
“这个微臣自有方法,说来娘娘身上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