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哥哥好好吃!”
武媚娘不觉训了一句李治,这宫中也就她可以训训陛下了。
“好好!”
被武媚娘这一训,李治倒是老实多了。也是这牛肉实在美味,李治本以为尚食鼎玉的手艺已经学到极致,此时才明白,什么是师父。
果真还是陈方的手艺了得!
那一包牛肉吃完,李治将武媚娘抱入怀中,轻点朱唇,在那完美玉肤上用指轻轻抚过。
指尖如同滑过最上好的锦缎,那玉肤透着一种别样的红晕,看的李治颇觉享受。
老夫老妻,却依然看着妻子入迷,这还是在帝王家,别人听到,怕都是不信。
而李治却是真心想武媚娘时时陪着,如何也看不厌。每一次看都如初见时一般,一下子被吸引住。
指落在那唇角,那完美的唇线瞬间捕获了李治,如何也是看不够,怎么也是看不够,永远也是看不够。
轻点胭脂,却听到武媚娘又轻轻唤了他一声。
“治哥哥!”
“你又不注意自己身体了,每次媚娘最怕之事就是治哥哥不注意自己身体!”
那眼角韵泪,仿若秋水,看的人心碎。仿佛那泪如同水晶一般晶莹脆弱,随时会掉落下来。
看着媚娘,李治的心仿佛被电击一般,一时间慌乱了手脚。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媚娘千万不要伤心!”
李治赶紧放开抱住武媚娘的手,也不去点那胭脂。只用手指擦着那眼角,想将那悬而欲滴的美人泪擦掉。
武媚娘起身,端了一个檀木凳子坐在李治面前。她不是不想和李治亲近,只是念及李治身体,却是不敢和李治亲近。
“今日媚娘是有好消息着急告诉治哥哥的!”
“哦,什么好消息?”
“今日陈方说他最近研究那肥皂,却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此话当真?”
李治一下子被吸引住,这些年,和西秦北汉的贸易一直是李治一块心病。
尤其西秦和大唐贸易往来正常之后,这心病却愈发重了。
西秦倚仗肥皂玻璃烟火这类东西,一直是两国贸易的实际操控者,每一年大量的黄金白银流入西秦,让大唐的国库都空虚了许多。
都道是商业卑贱,民间和朝廷普遍看不起商人,看轻了商业。
可真正坐在李治这个位置,如何敢看轻商业。
往坏处想,以后若是两国重启祸端,兵戎相见,空虚的大唐又如何和殷实的西秦交锋?
兵马粮草,兵器损耗,器械制作,哪一样如何离得开金银,打仗打的是银子啊!
大唐和西秦的贸易,实则是西秦给大唐在慢慢放血啊!
这样的贸易状况,如何让李治能放心,可要断了往来,却是更糟。
此时媚娘说陈方研究肥皂有了眉目,李治又如何不上心,如何不重视。要知道肥皂可是两国间一项重要的交易货物,而且完全掌握在秦工坊手中,这市面的肥皂,价比白银,简直是西秦对外贸易的利器。
之前李治心思还在皇后身上,此时却已经在此事之上。
“媚娘,快给朕细细说说!”
李治急切的说道!
“陈方只说有了些眉目,不过以他的性子,只要说出口,怕是早有九成把握!”
“不错,陈方此人最是稳妥,只要敢说出口,必然有至少八九成的把握。”
“治哥哥也这么看?”
“这些年媚娘和我看人用人何时有过出入?”
“那媚娘却有更好的消息告诉治哥哥了!”
“还不快说,你这是让朕心情愈发急切了!”
“陈方不但说做肥皂有了眉目,还说他要另辟蹊跷,做出西秦也无法做出的香皂!”
武媚娘此话一出,李治眉宇间不觉已经颤了一颤。此时呼吸都无法平顺,竟是紧了几分。
“何为香皂?”
“具有异香的肥皂,比如花香,比如草香药香,陈方还说女儿香也可入皂!”
“女儿香也可入皂,那媚娘身上的味道也可以加入这香皂之中了?”
“治哥哥!”
武媚娘不觉脸上颜色又多了几分,比那春花更是娇艳,只看得李治呼吸又快了一分。
媚娘真是如何看也看不够的。
“若是女儿香可以入皂,我只要媚娘这一款的!”
武媚娘望着李治,此时被李治这简单话语倒是弄得有些心神摇曳。她对李治是戒不掉的甜,李治对她又何尝不是。
“对了,这香皂何时可以做出?”
“陈方说最早七八月间,这事却也急不得!”
李治点点头,也知道这事确实不能急。肥皂华夏历朝历代都有研究,可几百年间,依然只有秦工坊可以产出,只是几个月,李治愿意等。
“唐工坊此时进度如何?”
“工坊区已经即将建完,仓库区估计要到四月间才能完成。”
“催催工部,这事如何也不能在其它地方拖延!”
“我知道治哥哥心急,工部我已经催了几次了!断然不会在其它地方拖陈方后腿!”
“那唐工坊所用官吏工匠呢?”
“工坊所需官员吏部早拟了名册,之前我让陈方看过,他也同意。”
“至于工匠,前些日子陈方向掖庭宫要了两百健妇,我也命掖庭宫全力配合,人都已经调进唐工坊!”
“只要能做出香皂,陈方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治哥哥的话媚娘都心中记下了!”
“我大唐得此良才,却是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