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父皇都说了什么?”
“一些闲话,好了,义阳我要去洗会澡!”
此时浑身难受,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狠狠洗一洗。
一阵疯狂的洗刷刷,银叶去了工坊,此时却多了雪篱伺候,陈方的不规矩,自然是疯狂揩油。
等洗完,只穿了亵裤,在旁边椅子躺尸,却见桃红静静看自己,那眼神,好古怪。
陈方不敢躺尸了,怕继续躺下去丫头会忍不住跪下给自己...。
回了房间,竟然一会就睡熟了。义阳看他,莫不是说了一夜话。父皇啊!你是如何宠着驸马?
这一觉从日升睡到日落,完全的黑白颠倒,喊了鼎玉,又饿醒了。
鼎玉端了碗米饭和两个菜,就那么一勺勺喂陈方。
那边义阳忽然抱了一床被褥,扔了旁边。
“义阳,怎么了?”
“晚上找地方睡去!”
“啊!这才新婚,你就要赶为夫出房间!”
陈方大声,鼎玉看陈方,再看义阳。
义阳掐陈方,这次却用了力气。
“你不知道每个月女人总会有几天不适。”
陈方拍了额头,原来是亲戚来了,也对也对。
吃完了东西,陈方让鼎玉拿了碗碟出去,就在义阳旁边问长问短,那个关心样子,倒是让义阳不知道如何了。
“其实晚上我们可以同睡,我规矩一些就好。”
“你会规矩,今日又是睡了一个白天,我身子不适,你不把我折腾散了?”
陈方摸摸脑袋,貌似,好像自己是一直不规矩。
“那你晚上睡床,我打地铺总行!”
“去找雪篱睡去,她本来就应该这几日伺候你!”
“可那房间三个人!”
“这不是姿。
“以后我不舒服,驸马就你们伺候!切记,伺候好了,但凡驸马任何不满意,他不罚你们,我也要罚!”
“是!”
三个丫头应声,继续伺候陈方梳洗。
一会躺椅放了屋檐下,陈方看了院中雨水发呆。
“义阳,你说这雨要下几日?”
“我哪里知晓!”
几日时间,雨却一直不停,这几日坊中,渐渐见了人都是一副愁眉。
这个年代,大部分却还靠天吃饭。雨水多了少了,其实都是灾。
洪涝蝗虫干旱,民生不易,民生多艰。
今日依然大雨,宫里却难得来了人,陈方看到李弘,赶紧迎进院子。
才坐下,就见了李弘叹气。
“怎么了?太子!”
义阳问他,就见李弘又叹了口气。
“皇姐,这几日大雨,渭水泾水流域,多处报了灾情,水涝灾害厉害,本来六月却是收割时节,这一场雨却下的许多田地被水淹没,怕要颗粒无收了。”
“殿下,关中一代都受了灾?”
“恐怕不止关中一代,现在山南道和河南道的救急文书已经呈了朝堂,我怕别的地方的文书正在路上。”
“全国性的大灾?”
“怕真是了,这几日父皇都到了太极宫,每日早朝父皇母后都在朝堂。”
陈方颓然坐了,此时脸色阴沉,他未穿越以前,却也经历过几次大范围的水灾雪灾,以现代化的国力民力,各种救灾举措设备,一场大灾国家都要承受艰辛,更不用说这是古代。
大唐国力现在却是最盛之时,却也难以承受,大灾之后必有瘟君降临,怕是到时候很多地方都要十室九空。
在这个时代,天灾却是最难挨的事物,有时候一场灾害,足以毁去一地。
太子坐了些时间,又颓然离开。
义阳看陈方,陈方摇了摇头。
面对天灾,他也是无能为力。
雨一直下,工坊水塘水道的水都涨了,水道的水漫出,秦怀道带了凤卫冒雨加筑水道,才挡了满溢之水。
唐工坊选址已经地势颇高,都已经如此。
陈方撑了油纸伞,在坊中查看,却渐渐眉头深了。
午后去了太极宫,看禁军和各宫太监忙着挡水。
陛下已经扮旨,这几日太极宫的宫嫔搬往大明宫。太极宫本身选址就是低洼之地,排水虽好,却也抵不住这场连绵雨水。
皇宫都被迫迁移,各地灾情怕是更重的无法描述。
宫中都在忙碌,陈方在甘露殿见了陛下娘娘,下次见怕是要在大明宫了。
“驸马来了,过来坐!”
陈方过去,坐了下首。
此时却见了案头,一大堆奏折,竟然搬了甘露殿这边查阅批奏,这奏折是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