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方离开,陈老太监郁闷啊!
你不来就是对我最好的酬谢了,偏偏这话不能对陈方说。
这都是什么事,你一个太医博士,本来该是太常寺太医署管。偏偏却在尚食局供事,要归自己这殿中监管。
可问题是你一个太医博士住的地方冷了,还要我去找将作令给你处理。
太常寺,殿中监,将作监...
陈老太监不知道怎么,就是想不通这其中弯弯道道,气的狠狠一跺脚。
外面天寒地冻,还要跑一趟将作监,这都什么事。
这事还是自己跑一趟,将作令那老混蛋可不好说话。
将作监可不在皇宫,而在皇城,路可不近,陈老太监郁闷啊!
当日就有大匠带人来到陈方住的地方,将周围都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地方破损,然后在这殿中起了两道暗炉。
在这里铺地脉显然不可能,那东西只有贵人们才能享用,再说,铺地脉是大工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好的。
此时为了防火,也只能起了暗炉。
陈方看了看这暗炉,倒有些像西方的壁炉,不过在武媚娘旁边。
“母后,不知道留儿臣在此有什么吩咐?”
武媚娘拉了凳子,让李弘坐下,看着自己儿子,不知不觉儿子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武媚娘拉着李弘的手,轻轻摸着儿子已经轮廓分明的掌背。
“弘儿,投毒之事查的如何?”
此时若是陈方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这一幕,武媚娘和李弘说话,完全就是一对母子形象,其中温馨和关切都透着一股真挚。
“孩儿这些日让人去查,虽然还没有查出是谁主使,不过淑妃娘娘肯定不是指使之人!”
武媚娘看了看李弘,没有说什么,显然是等着李弘继续说下去。
“孩儿如此说,是因为几件事情。一个是这毒的来源,此毒中有一味毒草在长安极难找到,淑妃长期住在宫中,也极少派人出宫。”
“孩儿查过监门卫的出宫记录,淑妃娘娘这两年只派人出过三次宫,这三次出宫之人都未曾离开过长安城。”
“而有此药的太医署和临清安阁都不曾有过卖出此药的记录。此药只可能是从长安以外带进长安的。”。
“弘儿,这药也可能是淑妃让人从外地购得!通过别的渠道混进宫中。”
“母后说的极是,我让监门卫查淑妃宫中宫人的出宫记录时,最后一次出宫记录恰好是这宫女燕儿,在两个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