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
从宰相到太子老师,秦琅的品级其实还进步了。
不过权柄肯定没以前那么重了。
不用常参早朝,不用每天参加政事堂会议,连廷议都不用去了,所以秦琅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昨晚波斯姬西琳用上了秦琅新近发明的玫瑰香露,又用蜜蜡来了个全身去毛,洗了个温汤玫瑰花浴,房间里又早早准备了熏香,点上了龙涎香烛,卧室里轻纱粉蔓,倒是弄的极有情调。
秦琅倒也陷入这温柔乡中,一夜折腾,弄的腰膝酸软,不由感叹大洋马果然战力凶悍,居然七八个回合都不言败。
秦琅不肯言败的结果,就是早上起不来了。
太阳直接晒到了屁股上,他还在呼呼大睡。
或许是那龙涎香本身也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他这一睡真是睡的天昏地暗。
直到豹子头一蹄踢开了秦琅的房门,直接啼嗒啼嗒的来到他的床前,脑袋三两下把锦被拱开,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就在秦琅的脸上舔了起来。
秦琅醒来。
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不,是看到豹子头在舔自己,舔了他一脸全湿,倒跟洗了个脸一样。
无奈的揪住豹子头脑袋,“别闹。”
结果豹子头又冲着他喷气。
那酸爽。
“你个大猫,又偷酒喝了?一嘴酒气!”
豹子头于是得意的在那里嘶叫。
这下再也睡不着了,秦琅坐起,擦了把脸,发现太阳已经照到床上,都中午了。
“原来这么晚了。”
豹子头给秦琅叼来衣服,又拿脑袋来蹭他。
“你是想出去撒野了吧?”
摇动床头的铜铃。
马上就有新罗婢女小跑着进来。
“三郎醒了?”
“在自己的阁楼上,看着秦琅打马出府,十分幽怨。
“那个波斯姬有什么好的,身上一股骚味,还长毛,三郎居然宁愿上她的床也不来我这。”
婢女于是劝说,“都是那波斯女太不要脸了,娘子还是要大胆一些方行,这府中女子那么多,若不大胆些,哪有机会啊。”
秦琅出了府,左右前后大票人马拥着。
虽说已经罢相了,可身边的人不但没少,反而增加了,因为他品级从三品升上了二品,所以李世民不但没撤走给他的千牛卫,还增加了二十个,现在是一百二十个千牛卫,另外防合和亲事、帐内的数量也相应增加。
出门直接就先去了亲仁坊。
秦家的马球队其实有两支,一支是呼雷豹队,一支是豹子头队,两支球队,两个球场。呼雷豹队当然是以秦琼坐骑命名的,所以这支球队名义上是属于秦琼家的,而豹子头队是以秦琅坐骑命名的,是平康坊翼国公府球队。
不过实际上两支球队现在都是秦琅负责,一支是主力球队,一支则是训练年轻队员为后备。
亲仁坊二百多亩地,本身也就有一个院子是现成球场,呼雷豹队现在就是在这个球场训练,属于封闭性训练。
到了亲仁坊,先前拜见下女主人崔氏,又去看望了下弟弟妹妹们,给他们送了点玩具零售。崔氏对于这个儿子,依然还是很热情的,这女人很精明,秦琅罢相了,但她知道秦琅圣眷依旧。
若不是还记得刚来时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态度,秦琅估计还真可能会以为这是后娘典范呢。
说了会场面话,秦琅也便告辞,带着弟弟妹妹们来到球场看训练。
“柴令武现在很惨。”
球场边,管队阿黄笑着说道。
“不就是打了五十杖,而且都是手下留情了,能惨到哪去?”秦琅不屑道。
“那五十杖自然算不得什么,但他被抬回家后,据说被柴绍给拿马鞭又抽了五十,说是凑满一百。”
这下秦琅也有些意外了。
“柴绍回京了?他不是在华州任刺史吗?”
“刚回来的,据说被陛下叫到宫里敲打了一番,于是柴绍回到家后就抽了柴令武五十鞭,据说抽的那个惨啊,真的是皮开肉绽啊,背都全抽烂了,这回没三个月,估计都下不了床了。”
“柴绍啥意思?抽给我看?”
“梁子是结下了。”阿黄提醒。
“结下就结下吧,我怕他个鸟,反正我们又不是一路人。”
阿黄提醒秦琅,“三郎你得喊柴绍一声姑父呢。”
“姑母都不在了,算啥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