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一句句,满含嘲讽之意,一般人听了尚且会动怒,更何况是素来心高气傲的孙教授,他看着眼前的瞎老头,忍不住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出言不逊?”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瞎眼老头道:“正所谓,不知者不为过,不知又冒知,误人子弟,你还说你不是招摇撞骗,骗吃骗喝?”
“古文字研究博大精深,岂能随意论断。”
孙教授自瞎眼老头身边绕过,来到他的对面坐下:“不是我夸口,我孙某人,在识别古文字方面,当世还无人能出我其右。”
“哈!”
闻言,瞎眼老头当即回怼道:“当世无出其右,那是因为你比别人活得长,把有些能人都熬死了。”
孙教授当即冷笑着反问道:“那请问您今年高寿啊?”
这时,胡八一、王胖子、ey杨、大金牙四人从屋内跟了出来,一眼就认出那瞎眼老头正是日前指点过他们的陈瞎子,曾经的卸岭魁首,ey杨的长辈。
他们左右顾盼,这一边是长辈,一边是教授,眼见着要起冲突,王胖子连忙劝道:“我觉着啊,二位都是老前辈,老先生.......”
“谁跟他一样?”
“谁跟他一样?”
正所谓,不开口,不惹祸,王胖子这一开口,顿时引来了孙教授和陈瞎子两人的喝斥,吓得他连忙缩了头。
胡八一、ey杨、大金牙三人见状,不禁会心一笑。
随即,就见孙教授慢条斯理的道:“好一个老匹夫啊,我听杨小姐说,你是那个什么卸岭魁首,那不就是一个带着一帮人盗墓挖坟的老贼头吗?”
“哼!”
闻言,陈瞎子当即回之一声冷哼:“这理是越辩越明,你说不过我,就开始我的职业了,什么时候,一个人的见识非得和职业等同了?”
孙教授道:“你说我不知又冒知,那你倒是说说这献王墓究竟在哪儿?”
陈瞎子道:“既然历史上有献王这个人,自然就有他的坟墓,只不过是有些书虫禄蠹不知道而已。”说话间,他转向ey杨,满含关切道:“孩子,你以后行走江湖,不要什么人的话都相信,头衔这玩意儿并不可靠,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孙教授听到这里,不禁冷笑道:“得了吧,就你这眼睛,还眼见为实,你唬谁呢?”
陈瞎子也不恼怒,淡然道:“怎么着,如果我把物件儿拿出来,你能承认你才疏学浅、误人子弟吗?”
孙教授言语一滞,就见陈瞎子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包裹,搁在身前的石桌上,打开来,里面是一张陈旧的皮制图卷。
“这是..........”
ey杨来到陈瞎子身旁,缓缓打开皮卷,只见上面绘制着一张地图,她福至心灵,忍不住问道:“献王墓的地图吗?”
“不错。”
陈瞎子道:“我知道有些人可能不会相信,但这千真万确就是献王墓的地图,这是我当年在云南滇王墓里找到的。”
“编,接着编。”
孙教授闻言,当即满含嘲讽道:“滇王墓里能找到献王墓的地图,你该不会说,这滇王跟你是同行,也是做摸金生意的吧?”
陈瞎子反讽道:“学不思则罔,你说你这个人,都那么多的书又有什么用,来,让老夫来教教你。”
说话间,他微微一顿,方才接着道:“滇、献,那两国原本是一家,只不过后来献王自立为王,献王自立后,给自己选了一处永远不会被盗的风水宝地,可谁知,献王的所谓王朝一世而亡,他死后,他的属下要重返家园,就把这献王墓画了一张图献给滇王,并声称也要为滇王找到这种佳穴。”
众人闻言,不禁为之一愣,却见陈瞎子悠然道:“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把这人皮地图翻过来,它的背面就有相关的记载。”
ey杨连忙翻过人皮地图,只见后面果然记录着相关信息,与陈瞎子所言一般无二,但孙教授仍然不肯相信:“光凭这一张不知真假的地图,不足取信于人,那我问你,既然你说你去过滇王墓,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
陈瞎子闻言,当即拍案而起,沉声道:“想要证据是吧?老夫的这对招子,就是证据!”说话间,只见他取下脸上的墨镜,露出两个空洞洞的眼眶,虽然已经结了伤疤,但仍然十分骇人。
ey杨看在眼中,更忍不住涌出一股揪心的疼。
孙教授也被震慑,只见陈瞎子咬牙道:“想当年,老夫带着一帮兄弟进入滇王墓中,取得这张人皮地图,出来之后,突然发现四周腾起一股白雾,我仗着年轻时学过几年轻功屏住气跑了出来,可我这对招子却被瘴气侵染,幸好遇到等待的白族兄弟,当机立断,活生生的把我这两只眼球剜了出来,才没使毒气进入心脉,使老夫得以存活,证据?你觉得这样的证据还不够吗?”
“这.........你们接着讨论,我,我进去查一下资料。”
孙教授心知,陈瞎子口中所言,很有可能是事实,但他心高气傲,自是不肯留下来认输,当下只好使出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陈瞎子一声冷笑,转头面向ey杨,脸色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他道:“孩子,这献王墓要比滇王墓更加凶险,根据记载,它坐落在一处虫谷之中,里面有一股红色瘴气,终年不散,中者即亡,人莫能进,想必是要比那白色瘴气更加厉害万分,此番如若前往,务必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