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永基回来,金秀就和他说了舒妃来借银子的事儿,永基原本对着舒妃不过是尔尔,因为按照舒妃的性子,和谁都不怎么对路,南氏第一个就不喜欢她,不过南氏有一点好,虽然不喜欢舒妃,但只要是舒妃不作妖,安分守己,有些时候也不理会。
但自从搞了一出南氏托梦的戏码后,永基对着舒妃就亲近了一些,舒妃再怎么脑子不好使也明白,这个年纪的自己,该找一个阿哥亲近一些,为了日后的晚年生活做打算了,所以两厢着实密切,特别是永基出宫前后,舒妃在同一条船上了。
章嬷嬷原先不知道纳兰家和金秀有这样的干系,但迎亲的时候见到过纳兰永宁来此,她也暗暗咋舌四九城果然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什么犄角旮旯的小人物,竟然也可以和八大姓的主家牵扯上关系。
章嬷嬷见到金秀不以为然,说了一番也就出去了,她打定主意,接下去一定要管好金秀的妆奁和各种东西,不能够随意让人拿了去。
金秀以为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这五十两银子,她是因为在南边见到的银钱极多,那些钱虽然不是归着自己个,就好像在银行上班的柜员一般,对着银钱的数量很是无所谓,之前元家一年都用不了二十两银子,可今日金秀送了五十两银子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天不遂人愿,第二日小叶子出宫去,去找金秀所指的的那家“交通商行”,到了午后才回来,金秀还歪在炕上午睡,早起又在储秀宫站了小半天,可真是有些乏累了。
小叶子脸上有些不高兴,委屈巴巴的说道,“福晋!那里的人小气的很,统共才给了奴才五十两银子!说是庞老爷交代,如今就这么些了。”
金秀睡眼惺忪,懒洋洋的说道,“这是怎么说的?侯胖子不是小气的人,我以前去定兴县的时候,他可是一送,就送了两百两银子给我,今个怎么这么小气了?”
“谁说不是呢!”小叶子气的跺****才以前可看错眼了!就知道这个胖子,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咱们才在南边帮了那么多忙呢!如今才回来,就给咱们这一幅嘴脸了!”小叶子想这五十两贴补自己的亏空都不够,怎么还能够给福晋补贴宫里头的开销,“福晋,您看怎么办?”
“就五十两银子吗?”金秀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了泪水,“有别的什么吗?”
“还拿了一封信来。”
“信?”金秀微微一呆,“出入宫禁,可不能带这些东西,带一些银钱倒也无妨。你以后可注意着点,不能够乱夹带什么,若是有信,口信传回来就成。”
“奴才还不太认识字儿,”小叶子有些不好意思,“万一传递错了,坏了福晋的大事儿,就不好了。”
“你知道字儿认得不多就好,还是要多学习一个,明不明白?”金秀抖擞精神,接过了信打开一看,原本懒洋洋宛如狮子猫一样的金秀,一下子眯起了眼睛,整个身子都戒备了起来,“居然还有这一回事?侯胖子这是要将我的军啊……”
“福晋,这是怎么了?”
“征缅商会有变动了,”金秀慢慢的放下了侯艳年送来的信,“有人看上了缅甸这一本万利的金山银山了!”
“人走茶凉,这也委实太快了些,咱们才回京,功臣们才犒赏了,就有人看上了征缅商会的东西了,”金秀对着小叶子解释道,“迫不及待的想着换人,要重新用旁人来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