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书房里,罗青羽在朦胧之间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醒了。
睁开眼,立马感到饥肠辘辘,一阵阵的饿啊。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早上十点了,她现在起得越来越晚。再看看身边,枕边人一点变化都没有,早就起床了。
哎,还是做男人舒服啊!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孩子也不用他生,只须憋满十个月,就有小娃娃喊他爸了。有时真替自己感到不值,她这是何苦来哉?
生了孩子,等于欠一辈子的儿女债,忧心不断。
罗青羽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大得好快,明明前些天看着还扁扁的……或许只有她觉得扁,年哥一直神经兮兮,连她走路都要扶着。
她还嫌他过分紧张来着,唉,总之,接下来的日子慢慢熬吧。
罗青羽一边长吁短叹,一边缓慢起身准备去洗漱。其实她算好的了,能吃能睡……啊,提到吃,今天要吃那个蛋糕。
一想到吃的,顿时垂涎三尺,果断回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等洗漱出来,她下意识的抬头瞅瞅屋檐下的燕子窝,哎,空空如也的。秋去春来,等到四、五月份,这里的每天清晨才有演唱会(噪音)听,免费的。
不听还不行,所以,珍惜眼下的清静吧。
走着想着,她来到屋边的水泥路面,然后一眼看到前院那头的凉亭旁坐着一个人。是他,身穿毛衣外套的年哥正坐在凉亭门口给大奔挠痒痒,抓虱子。
四只汪趴在他的脚边,仿佛在排队等候男主人的服务。
他那件毛衣外套是中长款的,灰色,+浅色的修身休闲西裤突出一双长腿,使他看起来更加的高大挺拔,休闲稳重。
或许眼角余光瞥见她的身影,他抬眸,看见她向自己走来不禁莞尔一笑,松开手中的狗头拍两下:
“去,自己玩。”
呜,大奔不满的呜咽一声,郁闷的走开,趴在小伙伴们的身边。
即便四只汪看见女主人往这边过来,依旧无动于衷,懒得起身迎接。因为女主人越来越懒,起得越来越晚,它们不仅早起巡了几趟山,还吃了早餐。
此刻正准备补眠,哪有精神搭理她?没事,罗青羽也没精力陪它们玩。
“年哥,我要吃蛋糕。”
“不行,先吃饭。”农伯年不假思索的拒绝,到水槽边洗手,擦干水再过来扶她到餐厅,“爸妈他们刚刚送来的饭菜,你不吃对得起几位长辈的一番心意?”
几位?意味着包含干爸干妈?哈哈,昨天他还说让她一大早过去请安呢,现实反过来了,罗青羽略难为情。
“怎么能让爸妈送?厨房那边不是很多人吗?”
干爸干妈和自己熟,以前和她的亲爹妈轮流送饭,没有不好意思。公婆不同,在帝都养尊处优多年,且与她不太熟,让二老给自己送饭有些抹不开脸面。
“没事,他们随你干爸干妈到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顺道送过来。”
有两对父母,在称呼上确实为难,只能这么区分开来。当然,他喊父母的时候,都叫爸妈,不分彼此。
哪怕到时,有四个人一起回应……
另外,昨天他开玩笑的,都什么年代了?哪需要儿媳妇晨昏定省?他父母不讲究这些,让孕妇休息好才是正经事。
今天有男主人在,阿盖和汤圆不必过来,陪同四位长辈一起参观自己未来几个月的工作环境。
吃过饭,罗青羽也跟着农伯年离开枯木岭,到别处闲逛,首先去他的工作室和医务室那边看看。
还好,在枯木岭的山边已停着一辆电动老爷车,载着他俩轻松驶向另一座山……
农伯年的这座山原本是无名荒山,如今改名农业园。因为他姓农,又不希望外人知道这是农氏的园子,便取这个名,方便自己私底下讨论时有个称呼。
外人听了,只道是一个普通的农业园,哪会想这么多?
罗青羽:“……”
行吧,他的地盘听他的。
农业园和枯木岭差不多,林木茂盛,放眼望去一片绿意葱茏,二月份的空气格外清冷。
不过,他这山开荒了,凡是耕地皆种满乌甘草。
“年哥,你这山以后打算种什么?”罗青羽很好奇。
“种药。”
他在海外游历的那些年,在世界各地搜罗了不少药草标本和种子。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有记录在册的,也有尚未研究发掘过的品种。
毒性不强的种在这里,毒性较强的种在农氏的秘密基地,鲜少人知道。
“等把土壤改善滋养过,以后这园子里的药草都归你,爱怎么用怎么用。”给妹子的礼物,农伯年一向出手大方。
罗青羽听罢愣了一下,刚想说归她有什么用?外国的药草她又不懂。但转念一想,哎,不对,有用!她可以用来试炼新药!万一有惊喜出现呢?对吧?
别忘了,国外的药草在华夏古代应该没多少,师祖和便宜师父八成没有做过这方面的记录。
一想到炼新药,罗妹子深受感动(心情激动):“好啊!那你现在有草本彩图吗?图文并茂那种。”最好是用国语做的记录,外语她懂,可看着眼疼心累。
“淡定,别激动。”
怕她激动坏事,农伯年下意识地伸手按在她的肚皮上。轻轻摸摸,安抚孩子不要学妈妈这么不淡定。
“哎呀,你别这么紧张,我没事。”罗青羽无奈。
“有事没事,你说了不算。”
农伯年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