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这些新死的尸体,张箫思忖:“可得赶紧吸了功力,再晚就都流失了。”
言念及此,他忙将小脑斧放出来,在一旁守护着他,旋即便上前以吞功大法去吸收那些尸体的功力。
陈婧在内的那些衡山派的人看到张箫的行为,都是一愣,但他们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当下衡山派面临灭门之灾,他们忙去支援其他同门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张箫终于是将这些尸体的功力都吸干了,这些尸体生前武道境界都仅仅在六品之下,远不能满足张箫那无底洞一般的丹田。
吸尽功力后,他又以移魂大法获取了那些黑衣人的记忆,想要瞧瞧他们是哪门哪派的人,受何人指使。
结果他发现这些人的记忆竟几乎是一片空白,脑海里只有对于杀戮的渴求,完全是为杀戮而存在的行尸走肉。
他们的身上也仅仅带了兵刃、暗器、治伤的药以及一些干粮,不是用来杀人的东西,便是让自己存活下来的必需品。
“这恐怕是什么人对他们使了些特殊的手段,让他们只为杀戮而生,沦为几乎无意识的傀儡……”张箫暗暗忖道,将那些兵刃、暗器、治伤的药、干粮一一收进了自己的仙葫。
这边的黑衣人既解决,他便带着小脑斧继续往里冲,一路冲、一路杀,摧枯拉朽,宛若战神。
每杀一部分黑衣人,张箫便让小脑斧守着他,然后用吞功大法去吸收那些黑衣人尸体的功力,并将他们身上能值点钱的物事一一收进仙葫。
那些衡山派弟子、长老们的尸体,他则不去吸收功力、搜检。
毕竟衡山派和落英宗同为武林正道,关系一直不错,总得给人家留个全尸吧,被他这吞功大法吸收的尸体,若是肉身强度较低,将会直接干瘪。
那些尸体身上的物事,也是人家衡山派的财产,他自也不应该染指。
不到半个时辰,在张箫和小脑斧的协助之下,整个衡山,除了祖师祠堂那边还有位五品中期的小高手,其余的黑衣人皆已经毙命。
衡山派还活着的人挂心祖师祠堂那边,一个个都往祖师祠堂奔去,支援他们的护祠长老。
独留张箫一人在那里默默地补刀、搜检尸体并吸收功力……
衡山派,祖师祠堂。
众衡山弟子、长老赶到祖师祠堂时,发现他们的护祠长老和那黑衣人的头子还在恶斗之中,当下已渐处于下风。
他们心中焦急,皆思忖:“护祠长老可是咱们当下的武道境界最高者,他若是倒了,眼下恐怕无人能再限制那黑衣人的头子。”
言念及此,他们忙冲上去援助那护祠长老刘玄风。
“你们不要过来啊!”
刘玄风见他们一个个冲上来帮自己,忙大吼制止。
然而为时已晚,那黑衣人头子手中刀光一闪,两道罡风呼啸而过,两位冲上来的衡山派弟子双腿齐齐断掉,直接栽倒在地,叫声惨厉。
黑衣人头子伸出鹰爪似的手,运劲吸附,那两个断了腿衡山派弟子直接被他以内力吸到了自己身边。
“放我走,否则杀了他们。”那黑衣人并未说话,而是以内力牵引那两位衡山派弟子流出的鲜血,在祖师祠堂的墙上写下了一行血字。
“刘师伯、刘师伯、刘师伯!”那两个断了腿的衡山派弟子此刻痛入骨髓,心中惊恐万分,骇得只知道大喊“刘师伯”,企盼刘玄风救他们脱离苦海。
“你!”刘玄风胸中甚是气愤,看向那黑衣人头子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当他看向自己的那两位断了腿的师侄时,心里骤然一软,忙道:“别怕、别怕,好孩子,师伯就来救你!”
话音未落,他人已飞跃而起,朝那黑衣人头子刺出一剑,剑光如虹,竟立时分为九道剑气。
这正是他衡山派的绝技,一剑落九雕。
昔年衡山派祖师莫山曾凭这一招,一剑刺得九只大雕坠地,这一招因此得名“一剑落九雕”。
黑衣人头子本来想将那两个断了腿的衡山派弟子抛起,奈何刘玄风那一招“一剑落九雕”来得实在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这样做。
于是,他只好撤身闪避,以一招“移形换影”,瞬间闪至那群衡山派弟子之中,堪堪躲过刘玄风的那一招“一剑落九雕”。
刘玄风趁着黑衣人头子闪走,忙将那两位断了腿的弟子拉到自己身边,旋即封住他二人大腿的几处要穴,再从怀中摸出凝血散敷于伤口处,那血才渐渐止了下来。
这时,黑衣人头子已被衡山派的人包围,然而,他的手里正提着一位衡山派的弟子。
衡山派众人出剑朝他砍去,他便以手里提着的那位衡山派弟子挡着。
不多时,那被他提在手里的衡山弟子身上已多了七八道剑伤,手臂也被砍了下来,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裳。
衡山派众人渐渐不敢动手,那黑衣人头子下手却毫不容情,不一会儿刀下便砍杀了九个弟子、两个长老。
“我宰了你!”刘玄风见他杀了这许多同门,手里提得那个弟子也已奄奄一息,心中愤怒与悲戚交织,方寸大乱,当即用尽一身功力施展“一剑落九雕”刺向黑衣人头子,眸中尽是杀气。
那黑衣人头子却是不慌不忙,直接将手里的衡山派弟子掷向刘玄风。
刘玄风忙抖了下手腕,剑刃和剑气移开几寸,避过那被掷来的弟子,以免伤到他,但这一抖,同时也使得他这一招出手慢了几息。
两个功力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