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一坛酒,还他一份情。
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小酒馆的掌柜,看了一遍江湖,但却也未曾忘记,自己是谁又是从哪里而来。
那时,他问念安和尚,混江湖难吗?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这句话一点没错,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愿沾这些江湖上,但来了这这一路上,好像许多事都与他有关。
孔悦说他是这世间的变数,或许,真就是如此。
但在此时,张铭只知道。
他拿了一坛酒,要还一个情,尽管,凌云山没能从哪走出来。
“铮。”手中玉剑化作飞虹。
剑气如虹,直指宫门。
却只见南宁抬起手中无垢之剑,一剑斩出,轻而易举的便挡下了那道剑光,他问道:“剑开宫门?”
“不可以吗?”张铭摸着小七的脑袋,这小家伙睡的有些死,这样的动静都没能醒来。
他将小七放在了地上,好放开手脚。
南宁微微摇头,只觉得张铭这是痴人说梦,“你还剩两剑。”
“说是三剑,但其实我也只会一剑罢了。”张铭沉吟片刻,抬起手来。
恍然之间,凌厉的剑气从剑身上散发而出。
南宁眉头一皱,对身后的禁军说道:“退后!”
身后禁军见状后退数步,守在了那宫门之前。
南宁提起手中之剑,以作阻挡。
张铭手中玉剑化作飞虹,“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刹那之间,剑光闪过。
而在南宁眼中却是什么都没有见到。
这一剑,不似人间之剑。
甚至,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一剑。
而在这一瞬间,玉剑便已归鞘。
似有微风吹过,数百位禁军愣在原地,迷茫着不知发生了什么。
“看来还能省下一剑。”张铭轻声道。
话音刚落。
只听一声脆响,那宫门忽然倾倒而下。
“轰隆!”
宫门倒下,卷起烟尘。
数百位禁军愣在原地,甚至连南宁都未能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南宁看向了张铭,这一剑的快,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欺骗了他的双眼。
张铭没有回答南宁,反而是自言自语道:“里面太冷清了,我替你开宫门,你快些出来,也不至于在那深宫里寂寞。”
这话应是对凌云山说的。
说完张铭看向了南宁,说道:“还差一剑就算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张铭抱起地上的小七,转过身去,身后围着他的禁军几警惕着张铭,没一人退步,在朝廷的对立面上。
所以,张铭断定,孔悦必定会帮他。
忽然有一人拍了拍张铭的肩膀。
张铭回过头,是川流这个快乐宝宝。
川流抓着张铭的肩膀,激动道:“你小子厉害啊,剑开宫门还能毫发无伤的出来,你怎么做到的?”
“你看见了?”张铭问道。
“当然。”川流一直跟着张铭,他知晓张铭不会随意拿那一坛子酒,所以便一直跟在张铭身后,只是不敢靠近,怕张铭察觉。
川流见张铭不说话,顿了一下,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因为一坛酒能做到这种地步。”
“不单是如此吧。”张铭道。
其实更多的只是他心中的情绪。
有些事情需要一个理由,他同样也需要一个理由,就如那一坛子酒。
有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张铭回头看向川流,说道:“回头,多给他上两柱香。”
川流愣了一下,答道:“好。”
…………
天和二十三年。
夜有一小贼跨宫门潜入宫中,死于掌印大监剑下。
次日,有一人怀抱狸猫,持一柄玉剑,行于宫门前,言出三剑,第一剑,掌印大监一剑挡去,然,二剑出,不见剑光,此一剑不似人间之剑,剑开宫门。
怀抱白猫的公子却只道:为了一坛酒才来此。
为了一坛酒,剑开宫门。
三剑只出两剑,大监任其离去,数百禁军不敢拦。
至此,狸猫公子,入天榜,列位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