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往事,让李玄都心潮起伏,就在此时,又听秦素问道:“紫府,你这么晚了跑到这里做什么?还有爹爹,你怎么来了?”
李玄都和秦清对视一眼,虽然两人年龄相差巨大,但在秦素面前却是颇有灵犀,李玄都当先开口道:“心中忐忑,无心睡眠,所以出来走走。”
秦素何等聪明,立时明白了李玄都话中的“忐忑”所为何来,自是要见未来岳父之故,不由脸色微红。
秦清看了李玄都一眼,对秦素说道:“你离家多日,为父放心不下,所以过来迎你。”
秦素心中暗忖:“我又不是第一次离家多日,也没见爹爹担心,。”
秦清点了点头,道:“好。”
三人下了城头,来到驿站。虽然是驿站,但是听闻宗主亲临,景修、秦不一、秦不二、秦不三、秦不四等人还是纷纷出迎,见礼过后,秦不一吩咐驿站安排了一桌夜宴,众人围桌而坐。
秦清地位最高,居中而坐,左边是秦素,右边是李玄都,倒像是一家人了。两人虽然隔着一个秦清,但眼神之间也颇多交流,落在年纪最长的秦不一眼中,自是老怀甚慰,只觉自己有生之年,能见到秦家的第五代人。
一顿丰盛晚宴过后,秦素拉着李玄都去散步,秦清与一众秦家之人以及景修则是留在正厅之中,由秦不一向秦素禀报这次讨伐北邙山的具体经过。
两人走远之后,秦素轻声道:“你这次表现不错,我爹爹对你很满意呢。”
李玄都笑道:“我师父也对你很满意,他老人对待我们这些弟子从来都是不冷不热,唯独对你肯给个笑脸,这可是莫大殊荣,所以我们是彼此彼此。”
秦素笑道:“你感觉我爹怎么样。”
李玄都道:“不愧是‘天刀’,境界修为之高,深不可测。”
秦素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觉得我爹为人如何?”
李玄都沉吟了一下,长叹道:“为人父者,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秦素喃喃道:“是啊,为人夫,尚不好说,可为人父,却是无可指摘。”